“齐师兄,”
云黛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齐霄,她很郑重道,“多谢师兄出手相助。”
若不是齐霄叫来了玄诚子和沈长玉,让静隐尊者没办法太肆无忌惮,云黛想脱身会变得无比麻烦。
齐霄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太自然:“没什么。。。。。。不必如此。。。。。。”
“那个,云师妹。。。。。。你真的没事吗?”
他看着云黛身上的血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
云黛笑了笑:“这些血都不是我的,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师兄不用太担心我。”
待到齐霄与她告别离开后,沈长玉不禁道:“你谢他不谢我?我都无条件站你了。”
云黛的头实在有些晕,她晃了晃,抓着沈长玉的胳膊扶了一下,语气很随意地道:“和你比较熟,就不客套了。”
沈长玉眨了眨眼,他有些想将云黛搂住,但碍于芳久凌还站在不远处呢,他便只用手轻托住了云黛,搀着她。
他主动道:“我送你回浮黎峰吧。”
云黛却摇了摇头:“师叔回灵竹墟与我不同路。”
她说着便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芳久凌,目光灼灼:“还是让芳师妹送我回去吧,正好我也有些话要同芳师妹单独说说。”
!兮颜,她的语气森然,带着几分冷冰冰的笑意,&1dquo;都是洞穿性的伤,所以才流了那么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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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就要被我杀死了,可是我留了他一命,只是折磨了他一番。。。。。。因为我实在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便想着对他严刑拷问,谁知叶师妹就在这时闯了过来。”
云黛道:“叶师妹似乎和那名邪修非常熟识,见我将他重伤,很是恼怒,竟想反过来攻击我,她那焦急的模样,差点让我误以为那个被我重伤的邪修是她的情郎。”
“你胡说什么呢!”
静隐尊者不禁呵斥出声。
“我只是做了个比喻罢了。”
云黛目光落在了静隐尊者身上,她眼底的笑意像是要将静隐尊者心底的那份龌龊全部看穿。
“。。。。。。之后便有了师父所看到的,我要对叶师妹出手的那一幕,若非她勾结邪修,甚至想来攻击我,我又怎会对她痛下杀手?与其盘问我,倒不如好好问问叶师妹想做什么?”
“师父,你相信我。。。。。。我绝对、绝对没有勾结邪修。。。。。。”
叶兮颜的眼底溢出了泪水,她虚弱地靠在静隐尊者怀中,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她这副模样就连云黛都快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装可怜给别人看的,还是真的被她气得不轻。
玄诚子眉头紧缩,他仍旧表现得很客观,他问道:“云师侄,你说你本来是在与一名邪修打斗,还将他打伤了,所以那邪修呢?他现在去哪了?”
“这就得问叶师妹了,”
云黛道,“在叶师妹的捣乱下,那名邪修成功逃脱了,他此时到底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玄诚子没有妄下定论,衔玉湖的阵法不禁限制了修士的灵气,连一些法宝灵物也无法使用,所以这附近是没办法放置留影珠的,也因此,当时到底生过什么,只能靠亲历者转述,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撒谎,没那么好判断。
云黛抬手将无名银剑收了起来,她略一抱拳道:“师父、师叔,其实要判断出真相是什么也没那么麻烦。”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云黛神色间未见任何慌乱,她轻飘飘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芳久凌,笑道,“各位问问芳师妹不就知道了?芳师妹可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呢。”
此言一出,大家这才想起芳久凌这个人,除开叶兮颜和云黛两个当事人外,芳久凌是唯一在场的旁观者,她一定是将整个事件看得最清楚的人。
静隐尊者有些不认可,他道:“芳师侄本就与你关系好,谁知她是否会生出包庇之心。”
“师父,”
云黛道,“您这个揣测是否太恶毒了些?您作为一派之主,无论如何也不该这样评价门内的弟子。”
“我真不知道您说出这种话来,是否是因为本身就对我抱有敌意。”
云黛的口气冷冰冰的,虽在措辞时用了敬语,但那股不屑和嘲讽,根本掩盖不住。
()事实上,她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错。
玄诚子连忙将两人的谈话截断,他对芳久凌道:“芳师侄,你就先将你所看到的讲述出来吧。”
这一刻的芳久凌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她的眼底不可抑制地闪过了慌乱之色。
她下意识看向云黛,就见云黛也在看着她,她这位师姐的眼眸中似盛着盈盈的笑意,非常浅淡,却绝对不是友善的,更像是一种审视。
她在审视她,她在等着她做出选择。
芳久凌知道,此时此刻的情况,几乎相当于云黛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她手上,一旦她指认云黛勾结邪修,云黛便会彻底坐实这个罪名,受到相应的处罚,她会败得一塌涂地。
芳久凌藏在袖中的手都捏紧了,她觉得云黛真是疯了,她明知道她是叶家人,明知道叶兮颜是她的姐姐,她到底为什么要将赌注全押在她身上?
她不信云黛看不出来,她会和叶兮颜一起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可能是来帮她的。
更何况,她起初会被叶兮颜拉过来趟这趟浑水,本也是为了栽赃云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