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余氏顶着满头白,随着走路的动作,散乱的银丝在头顶上空飞散飘摇,让人心中不忍。
昨日从东院出来时,余氏的头还是灰色,只这么一夜间就变得一头雪白如霜降。
她知道这是人受了莫大的心理刺激,受不住哀痛和失望才会一夜白了头。
她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心理刺激箫玉表示好奇,大聪只是拿了一块碎砖头就会把她刺激成这样吗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余氏正在朝着陈氏冲过来,枯瘦的手指点着陈氏边骂边走,
“你个丧门星,咋就不随着大柱走啊,啊我说过多少年了,这事不能做,不能做,你偏偏就和我这个半截子入土的人过不去,还把人往家里领,你丧了良心啊,该天杀的”
看这架势是要来抓打陈氏了,陈文生早就挡在陈氏的前面愤然的看着余氏,气的脸色通红。
郑氏或许是觉得自己是客人,不便说啥,就站在一旁没啥表示。
“大柱娘,你看看你这,成什么样子,咋就糊涂成这个样子了,二柱,还不快把你娘弄家去,成什么样子,一家子人都顾不住个上了岁数的,葫芦村的面子都让你们给我败光了。”
“我咋就糊涂了,我败谁的光了你个老不死的,你除了面子还剩下啥你连自己的亲儿子你都不认,畜生都不如啊你,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该活着,早就该死了”
余氏指指村长,又指着箫玉所在的一群人,手指抖,声音凄厉,面带冷笑,却有浑浊的泪顺着干瘪的两腮无声的淌了下来。
在场的人一致认为,余氏疯了,这是逮着哪个就上口咬的节奏
村长对着箫二柱就大怒呵斥,“你娘尽说些疯话,胡话,你这儿子咋当的还不快送家去”
箫玉就觉得村长哪里有点奇怪,对着余氏说话时痛惜的样子,只要对着二柱时才有着一村之长的威严,不应该啊,不过碰上余氏这不讲理的,谁都觉得棘手。
余氏没走几步就被箫二柱给拦住抱回了家,也不知箫二柱使了啥法子,余氏没有再骂,也没有再出声响。
箫玉刚要转身,就听到箫二柱在门里叫,“娘,娘,你咋了娘啊”
接着二柱就痛哭了起来。
村长连忙拍门,在场的人也都围了过来,常氏赶忙从里面把门打开了,箫玉就看到二柱正在抱着余氏哭,常氏躲在门边没敢上前。
“你娘咋啦二柱你倒是说话啊。”
村长在一旁急的直跺脚。
箫玉就看到村长的手抖的很厉害,眼神慌乱异常,正常村里人出事,他一贯就很淡定的安排事情,如今这是咋啦
“她晕过去了,有,还有气。”
村长就招呼在场的人去请大夫,只是离他们最近的好大夫刚被骂走,要请的话也是临村的土郎中,医术根本就够不上,一时没人挪地方。
“哎呀,这事儿不巧的,大夫刚走。”
有人说道。
余氏这么闹腾着骂人,恐怕人家不会再回来给她看病了,箫玉这么想着。
可她隐隐觉得余氏一夜白了头,刚才又对着村长骂出那样的话,村长又有很多的异常,种种这些让箫玉觉得余氏身上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