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嫔轻轻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方才臣妾路过玲珑轩,顺手将一件玫色的绸衣团成团,隔墙掷了进去。想必这黑袍也是用了此种手段,才会出现在绸答应的菜地里吧?”
“不然该如何解释,绸答应不仅未及时将黑袍销毁,还放在了院外这种一搜就能搜出来的地方?皇上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卿澄闻言,微微愣住了神。
莲嫔所言在理,这黑袍材质轻飘,团成团后,确实能增加衣料的重量,十分方便抛空投掷。
如果真是我做的,这袍子又怎会大摇大摆出现在院外?即便不一把火烧了,也该出现在更为隐秘的地方才对。
“那绸答应为何一开始不说自己有人证?一定是你和皇后恶意串通,想借绸答应的手,致粟妃娘娘于死地!”
“眼见事情败露,才又站出来保她!你们……你们蛇鼠一窝!!”
嫽常在见卿澄面露迟疑,顿时有些慌了神,口不择言,试图栽赃。
就在这时,白芷玉突然幽幽开口:“皇上,臣妾相信绸答应是无辜的。”
此言一出,我和嫽常在双双怔愣。
卿澄闻言,眉头顿时拧紧:“你一开始不是一口咬定,是绸答应推你入水的吗?”
白芷玉不慌不忙,一脸平静地看向嫽常在:“当时臣妾是被人从背后推入水中的,虽没看清那人的样貌,确在落水时,隐约看见了嫽常在的绣鞋。”
“加之,方才缎雀一言点醒了臣妾,若不是嫽常在刻意提醒,臣妾断不可能身着薄衣出门,缎雀也不必折返这一遭,白白给人留了加害臣妾的机会。”
嫽常在的脸色逐渐惨白,愣了好半晌才崩溃似的大喊:“粟妃娘娘!嫔妾没有啊!!您到底为何要冤枉嫔妾!”
白芷玉强忍着耳边地嘈杂,脸上更是写满了无辜:“本宫还想问问你,为何要置本宫于死地?本宫待你……难道不好吗?”
嫽常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连滚带爬地扒在了白芷玉的床榻边:“粟妃娘娘!你这是……你这是要我死?”
白芷玉浅浅垂眸,一语不地凝向了嫽常在。
眼里除了演出来的心痛,就是深不见底的冷漠。
“来人!把她拉下去!小心别伤了粟妃!”
一声令下,嫽常在像条落魄的野狗般,被两个小太监扯了下来。
小太监生怕嫽常在疯,将她的手反扣在背后。
嫽常在吃痛,却还是阴森森地直盯着白芷玉。
此时的她,眼里浑浊一片,眼白更是布满了可怖的血丝。
看上去跟地狱里的恶鬼也没什么两样。
卿澄打心里气愤嫽常在的所作所为。明明已经给过教训,好不容易沾了父亲的光,才被放出来。
却没想一出来就搞出这许多事来,实在可恶!
“嫽常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卿澄神色不耐,递过去的眼神仿佛看垃圾一般。
嫽常在闻言,紧着就是一声嗤笑:“有,当然有。只是我想说的话,未必是皇上想听的。”
说着,嫽常在凄惨地咧了咧嘴,道:“皇上,您真的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