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你的错,这是狗……那谁的错!”
我愤愤咬牙,恨不得将卿澄拆之入腹。
“娘娘……您伤得很重吗?”
章台适时接话,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我稍微愣了愣:“怎么这么问?”
章台吞了口唾沫,道:“因为方才听娘娘说……什么人命关天的……”
我这才猛地回过神,赶忙打马虎眼:“顺嘴一说罢了,不必在意……”
之后,我心事重重地回了厢房,开始思索现下该如何是好。
我想救嫽常在,这是一定的,只是卿澄误以为是我寻的太医,阴差阳错把气撒在了嫽常在头上。
就着她目前的情况来看,若是得不到良好的医治,死不过也就这两天的事。
正当我为此事焦头烂额时,厢房的门被重重推开。
我猛地抬头,只见嫽常在犹如一棵快要枯死的柳树,正倚着门,有气无力地朝我扬了扬手中的空碗。
我喉间一紧,眸底满是藏也藏不住地愧疚。
“我都听到了。”
她干干开口,声音嘶哑难听。
我不自觉将目光移向一边,一语不。
嫽常在看起来十分轻松,见我不语,便抓着碗,一点点朝我走近。
“你也不用为我愧疚,我本就不打算老实服药,也不值得你待我这般上心。”
说着,嫽常在将空碗轻轻搁在桌案上:“饭很好吃。”
这句话她说得很温柔,温柔到不像她本人。
我闻言,片刻恍惚,之后才堪堪看向她:“我说了会帮你,结果却……”
“你不是已经帮了我吗?”
嫽常在难得对我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不过也只有一瞬,便再次冷起脸来。“你不是已经为我寻过太医了吗?”
“可我是想救你的命!”
我情绪有些激动,连带着泪水也险些喷涌而出。
嫽常在沉默数秒后缓缓摇头,皮包骨的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之前想活着,是因为不甘心,可现在……我想开了。”
说着,嫽常在侧头看向我:“该轮到我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