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想給自己一巴掌。
都吃過虧了,這張嘴還是這麼不長記性。
以後這樣沒禮貌沒素質的話都要改掉。
許書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聞言舒了一口氣:「還好傷的不算重。」
「能傷多重?」
簡一尋想起王世美就生氣:「大男人打架不好好打,伸手撓我臉,真是笑死個人。」
「他高中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
許書澈剛想給他描述王世美高中時的樣子,說到一半卻卡住了。
他發現,好像王世美高中的時候也屬實算不上「一個很厲害的人」。
所謂的「校霸」是欺負弱小同學得到的名頭,所謂的「學霸」又是考試的時候威逼利誘別人抄來的成績。
這麼一想,王世美就好像一個精心紮好的紙人,可卻實在是弱不禁風,一吹就現了原型。
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好怕的。
「怎麼了?」
簡一尋見許書澈忽地愣住了,下意識地開始反省自己剛才說的話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是我說什麼惹你不高興了嗎?」
許書澈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沒有,就是好像想開了一些事情。」
「想開了什麼?」
簡一尋不懂,但也善解人意地不再問,只和他保證道:「沒關係,如果師兄往後再被他騷擾就喊我,我揍死他。」
外強中乾的蠢貨,還學著別人搞校園霸凌?
簡一尋最瞧不起的就是在學校里拉幫結派的人,尤其是王世美這種長得人模狗樣背地裡不干人事的東西,他見一個揍一個。
許書澈搖搖頭,小心地給棉球蘸上酒精:「以後我可以自己解決的,你要是打他把他打壞了,他訛你怎麼辦?他都來訛我了。」
「而且你打他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
當時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許書澈毫無準備,就看著簡一尋沖了上去把王世美一頓暴揍,拳拳到肉,感覺王世美就算不廢了也殘了。
萬一真給人打的不行了,他甚至都已經想好說辭,就說是他僱人來揍王世美,和簡一尋沒關係,留什麼案底有什麼處分都朝他來,別影響了簡一尋就好。
這會兒簡一尋知道他在怕什麼了,想抬手安撫人,卻只笨拙地在許書澈臉頰蹭過:「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人渣把自己搭進去?我有分寸的。」
臉上的傷痕沾到酒精,細細密密地痛著,可簡一尋的心情卻很好。
他自己先樂了半天,抬眸看向許書澈,鄭重道:「師兄,你搬回來住吧。」
「你也看到了,這個小區的安保真的很差,什麼人都放,門口的保安和擺設沒什麼兩樣,」他認真道,「萬一王世美又回來找你呢?就算他不來,他也知道你家住哪,這是個多大的安全隱患啊,太危險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