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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你身上可有其他的伤?”
扶云卿道,“父亲牺牲,他便如此打你,是欺负将军府无人吗?”
扶云卿看见撩起扶芸另外一只袖子,现手臂上青紫交错、淤青骇人。
不知道衣衫遮掩之下,还有多少处伤。
扶芸正打算留在雪栀院中吃饭,忽然有随行奴婢急匆匆走来,低声道:
“不好了,夫人,今日老爷休沐在家饮酒过多,大小姐无心触怒,被他打了足足半时辰。您快回去瞧瞧吧。”
扶芸没让扶云卿回避,故而扶云卿听得真切,有些怒从心头起。
扶芸为难道:“云卿,我家中有事,我先……”
“我与姑母一同去李府。”
“万万使不得!”
扶芸连忙劝阻,“你姑父就是那个脾气,你莫要去了……我怕他耍酒疯,连你一起打,又该如何是好……”
“那让他一起打好了。”
扶云卿搀着扶芸坐进马车。
……
李府。
扶云卿刚走进府,还没走到正堂,便听见一阵恶骂声。
“老子打你,你还敢躲?”
“废物!你娘也是个废物,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的废物!”
“哟!扶芸你又和哪个男人去野了?是下雨帮你撑过伞的那个?还是上回和你说笑那个?”
“今年再生不出儿子,老子就休了你!你还得把聘礼退给老子!”
“……”
诸如此类的谩骂,不绝于耳。
喝到面红耳赤的李全左手拿酒坛,右手拿鞭子,急匆匆朝扶芸打过去:“贱人!”
扶芸骇的脸色苍白,朝柱子后躲去!
“你还敢躲!?”
李全砰一声砸碎酒坛,撸起袖子打过去!
眼见又凶又狠的长鞭即将落到扶芸身上,扶云卿闪现过去,徒手拽住长鞭,与之抗衡!
李全不知喝了多少,酒气熏,眼底猩红,见鞭子没落在扶芸身上,当即吼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拦我的鞭子,一起去死!”
他酒疯,怒摔长鞭,却现长鞭纹丝不动,再一甩长鞭——
扶云卿直接将他拽翻在!
长鞭如龙,在空中炸开一声惊响!
李全在上摔破了下巴,酒意略醒,微眯眼睛,看清楚来人之后,登时怒道:“扶云卿!?”
“姑父,是我。”
扶云卿手拿长鞭,轻轻拍打掌心,悠闲说道,“方才我见你酒意正浓,险些误伤姑母,便出手阻拦。毕竟我还在场,姑父也不想落个苛待正妻之名吧?”
从前李全都是把扶芸母女关起来打,倒是不曾当着外人的面打,扶云卿再不济也是扶芸娘家人。
李全冷呵一声:“我与你姑母之事,与你这小辈何关?”
扶云卿看向衣裙渗血的李静姝,将她扶了起来:“据我所知,三姑母正值擢升兵部尚书的紧要关头,当今圣上素有贤名,若知晓你如此对待妻女,只怕姑父在他心中印象只会大打折扣。”
“再者,静姝堂妹要给长公主做伴读,若身上带伤,长公主追问下来,三姑父你常年殴打妻女之事,必然人尽皆知!”
三姑父与三姑母毕竟是李府的人,眼下只能用名声来压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