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沄之半晌没等到她的答案,心里被那股想毁天灭地的暴虐充斥。
他松开了一些挽渌,双眸紧盯着她的神情,似乎要盯出个什么来。
她看起来很落寞,也有些茫然。
楼沄之突然就不想再追问下去了,这样的表情不该出现在她脸上,她该是阳光明媚的、是耀眼夺目的。
“渌儿?”
他又唤了她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描绘着她的轮廓。
“嗯。”
挽渌轻声应了一声,她伸出白嫩的手掌,覆在楼沄之漂亮的狐狸眼上,他纤长的睫毛扫过她的掌心,痒痒的。
“楼楼,你再没有亲人了吗?”
楼沄之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眼睛被遮住,他脸上明显有些无措和不安:“没有了。”
“是啊…我现在也没有了。”
挽渌深吸一口气,声音听起来很低落:“楼楼我无法对你有什么承诺,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而这个过程…我也不知道还会生什么事。”
“……必须要,完成的事?那是什么?”
楼沄之不解。
“我不能告诉你。”
挽渌挪开了手,又看到了那双勾人的狐狸眸。
“但是……那天你送我回去的时候,我的那个承诺永远有效。”
“只要你不离开,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一字一句说的无比认真。
这次楼沄之听懂了挽渌的话里有话。
她在很隐晦的告诉他,她还有别人……
是……
白祁?
还是慕曦?
还是…还有他不知道的人?
楼沄之不想再去想了。
此刻、他只想牢牢的抓住她。
“我知道了。”
他的气息陡然变得有些危险,高大的身形极有压迫感,铺天盖地的笼罩住挽渌。
他搂着她躺在床上,双臂紧紧地环着她。
挽渌也很乖顺地任由他抱着,她垂下的眼眸里有几分不忍。
可……
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