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四个伙计,还有独臂他们三人,再加上你我二人,就是如今东厂全部的人手了。”
凌川眯着眼睛看向曹焕淳:“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呢?整个东厂就这么几个人?还窝在一个点心铺子里……”
他话没说完,曹焕淳已经掏出一个牌子递了过来,凌川接过来一看,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牌,上面刻着缉事司三个字。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凌川不屑地说道:“就这?路边随便找个铁匠都能打一块,顶多二百文。”
曹焕淳嘿嘿一笑:“私铸东厂腰牌可是死罪,谁有那个胆子,三年前的时候,东厂的名头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
凌川还是头一次见到曹焕淳笑得如此阴森,听他说得笃定,便把腰牌收了起来:“回头赚了钱,找人刻一块金的。”
“那可不行,金牌是督主用的,东厂全盛时期还有羽林卫担任的帖刑官,掌银牌,再往下就是各班各房的管事,掌铜牌。”
“等会儿,你这意思,我这听起来很威风的档头,也就是个最低级别的小头目啊。”
曹焕淳尴尬一笑:“这没办法,金牌银牌都是皇上指定的,不过那都是坐镇的,在外行走,这铜牌就够了,当年三品以下的官员,只要见到这铜牌,无不瑟瑟抖,甚至还有当场吓尿裤子的呢。”
“这么说,老曹你当年也是威风过的咯。”
“还行还行,都是托小姐的福。”
曹焕淳脸上洋溢起嘚瑟的笑容。
“行了,就一个小小的档头,瞧把你得意的。”
凌川没好气地说道:“那咱们要干点啥才能立功啊?”
“眼下不就有一桩功劳吗?”
“你是说汝阴徐氏?”
“没错,这事背后有左相大人,那必定是得到了皇上肯,所以只要把这事办好就行了,只不过咱们现在没人。”
“怎么没人?”
凌川嘴角一撇:“我们不是有五十个销售员嘛,这就不少了。”
“那怎么行?东厂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啊。”
“你可拉倒吧,就眼下这几个人,你还挑三拣四的,再说了,我只让他们办事,又没说要收进东厂。”
曹焕淳一脸问号,凌川又说:“不过你倒是可以多观察观察,要是有合适的,收编了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