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你这是怎么了?”
老妪脸上已经布满焦急,但是依然保持着风度。
段西风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奶奶,我没事,被上官责罚,挨了几鞭子而已,这位是孙儿的同僚,是他送我回来的。”
老妪拄着拐杖朝凌川福了一礼:“多谢公子。”
凌川赶紧上前扶住:“不敢当不敢当,我与段兄是同僚,份属应当。”
张同赵福这会儿已经扶着段西风经过两人身边,老妪看到他背上的伤,身子顿时就是一晃,凌川赶紧伸手扶住:“段兄今日也是倒霉,提举大人拿他立威,抽了他几鞭子,这伤看着吓人,其实并无大碍。”
老太太这会儿眼泪都下来了:“老身记得这缉事司的提举大人,好像是姓邬?”
“正是邬坤,老夫人认识他?”
老太太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这邬坤曾是亡夫的手下,因犯事被亡夫革了职,没想到一朝掌权,便对我孙儿下此狠手。”
凌川心说怪不得邬坤下手这么狠,鞭子没蘸水他还不愿意。
“原来如此,这邬坤分明就是借机报复啊。”
很快,段西风已经被扶到房里躺下,那开门的祥伯也拿着药过来了,老太太一边抹眼泪儿一边给段西风擦药。
凌川看他并无大碍,就拱手告辞,那段西风却撑起身子说道:“凌兄,今日多谢了,改日必定登门拜谢。”
凌川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我劝你一句,这缉事司的差事还是辞了吧,邬坤今日如此对你,你在缉事司怕是难以立足了。”
段西风哼了一声说道:“些许小事而已,段某并非半途而废之人,只不过凌兄今日所为,怕是要被提举大人记恨在心。”
凌川嘿嘿干笑一声:“段兄方才应该听到了,我本来就跟邬坤有过节,也不差你这点儿事了,今后咱们互相照应吧。”
从段府出来,凌川看了一眼还跟在驴车旁边的张同赵福两人:“你俩还跟着我干啥?真不怕被我连累了?”
两人尴尬一笑:“凌大人,我们哥俩也没啥事,至于连累不连累的,对我们哥俩来说恐怕也没多大差别。”
凌川嘴角一撇,心说夏苗佟庆两人进不了缉事司衙门,万一那邬坤要对自己不利,也总算有两个帮手:“也行,那你俩就跟着我吧,就当是我雇的随从,每个月给你俩每人五两银子,干不干?”
他们两人在缉事司当个番子,本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一个月的饷钱也就五两,这凌川一口气给翻了一倍,他们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两人赶紧点头:“多谢凌大人,多谢凌大人。”
凌川点了点头:“那你们现在就去办一件事,去把分派到我手下的番役全都找来。”
两人顿时吓了一跳:“凌大人别冲动啊,邬大人毕竟是上司,咱们可不能以下犯上啊。”
凌川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俩怕是没什么大用:“我让你俩去找人,是打算请大家喝个酒,认识认识,谁告诉你们我要以下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