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主子想治一个奴婢,却反被戏弄,更叫人笑话。”
“我说不说又有何区别?再多加一道旁证,还不够打脸的么?”
钟忆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入喉,抬眸看向罗玉芙。
“我是为姐姐的脸面着想,亦是为我们三人的脸面挽尊。”
罗玉芙面色忽的凝重起来,叶若亦是垂眸深思。
她们终究是嫩了点。
钟忆巧缓缓放下茶盏,顿了顿又说:“那日行之表哥下了朝,官服都没换便直奔寻岚苑,这就是他的态度。”
叶若反驳:“可表哥确实惩戒了那丫头。”
钟忆巧嗤笑一声:“在偏厅里头真打还是假打,你们瞧见了?”
“世间诸事,眼见尚且不能为实,何况是耳听。”
一番话,鞭辟入里,叫罗、叶二人登时哑口无言。
好半晌,罗玉芙才咬牙切齿地重拍一下榻,“如今勉强算个通房就如此袒护,日后哪还有旁人的位置可言!”
她看向钟忆巧,询问道:“既然钟妹妹看的如此通透,想来已经有治她的法子了?”
钟忆巧叹了口气,摇头,“她是表哥房里的人,且松鹤苑上下滴水不漏,如何动得。”
话毕,她闭口不言。
叶若急了,忙侧过身子,拉她手腕,劝道:“妹妹,难道你对表哥无意么?就甘心看着他被一个下贱坯子纠缠。”
闻言,钟忆巧反握住她的手腕,笑道:“不瞒两位姐姐,我确实无意于你们所想的,忆巧心中早有良人。”
这话已然说的很是清楚。
她并不想争正妻之位,何必做得罪人的事情。
她轻拍叶若的手背,意味深长道:“我们如今客居侯府,并无大权。内宅里又有老夫人坐镇,她最是重家教规矩,不可再任意妄为。”
言尽于此。
说着,钟忆巧起身朝贵妃榻上的罗小姐福了一福:“我先回去了,姐姐好生休息。”
罗玉芙微微颔,心中了然:“妹妹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