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连忙低头压住不满,“是!”
而内殿里,昌安也在教训着自己弟弟。
“少年人会被外貌所惑我能理解,但你是一般人吗?你是皇帝!是天子!是整个大魏的主人!若你连一点欲望都不能控制,今后何谈掌握朝政?年纪愈长,怎么道理却都不懂了呢?”
林晟对此却很是委屈。
他怎么就不懂得控制欲望了?
几天前他要纳姐姐家的侍女进宫被拒绝,说皇后进宫前不能接其他女人进宫,他没有意见。但今天他提出的是,等皇后进宫后,再接那侍女进宫啊,而且也没说要给那侍女封妃封位的,怎么又不行?
要一个婢女都这么困难,这天下不一定是谁的呢!
“你说什么?!”
昌安厉声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晟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好像将内心话说了出来。虽然这确实是他真实的想法,但看见姐姐这么生气,他也不敢再说了。
昌安却深觉失望。
“我已经告诉过你那女子的出身了,你却还想要她进宫。皇上,你有没有想过,即便她是在皇后之后进宫的,但你这个举动对皇后来说,仍然是极大的羞辱?”
林晟有些不解,怎么就是羞辱了?就因为那月儿是花楼女子出身?那瞒着不让皇后知道不就好了?
但昌安此时见他却仿佛见到了以前的父皇,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转身背对他之后说出了最后一句警告:“皇后是你定的,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说罢便走了出去。
徒留林晟在这里苦思冥想,皇姐这意思,到底同不同意让那月儿进宫啊?
昌安被气得想起了往事,也不愿在宫里多呆,从林晟这里离开后,便带着傅准回了公主府,进门时却听来迎她的秋实道:“公主,冯月儿还在您院外跪着呢!”
昌安冷声道:“我不想看见她!”
秋实明白了她的意思,示意让春英赶在昌安进去前把冯月儿轰走。
果然等昌安进了内院,没有看见那个不想见的人。
昌安深觉这段时间过得很累,便让李嬷嬷过来给她按按头。这个手艺只有她能让昌安满意,其他人都到不了这个标准!
李嬷嬷也很快过来了,她给昌安按着头,面上心里满是疼惜,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就是她在世上最亲的人了,即便是皇上,也不能与她相比!
“不是奴婢多嘴,公主,您也不能再这么事事亲为了,有什么事吩咐下去,让别人去做就好了,不然朝廷白养那么多官做什么?”
昌安却只道:“嬷嬷,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