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张相似的面孔罢了!
我一声长叹,松了拉着那人的手,看了一眼从旁边正用玩味的笑盯着我们看的木落萧说:“走吧!”
我这一声“走吧”
里含有多少的不甘,也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了,手腕处的火烧般的炽热又一次地传了出来,我的心更痛!
原本以为风轻云淡,却不知早已经深入骨髓,我其实早就应该知道,我能为了一个死去飞散的灵魂,放弃灵长不死的剑神之位穿越到这一时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忘”
字就能抹得掉的呢!
这样一想,终还是抵不过回眸望向那个白衣人的一眼,他单薄的身体正勿勿地向楼下跑去,墨黑如雾的头发在白衣的相趁下,扭出蛇动的灵韵,不由自主地粘着我的眼睛不愿意离开。
“喜欢?爱小姐,你要是喜欢木某帮你买下来送你如何,只不过,那样的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木落萧的话勾动我的心思一转,目光也就随着那白影向楼下飘去了,恍惚的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第一次和白冰出雪山,他的身影似乎也这般瘦弱,奔跑在天地茫然的白雪皑皑间……,只不过我忘了,我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是否也像现在这样,宁愿把目光粘在一个陌生的背影上,几近忘我?
“好的……,如果可以!”
不管他是或不是,就为了这个白色的背影,我决定我留下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努力!
“好的……,如果可以!”
不管他是或不是,就为了这个白色的背影,我决定我留下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确定地就说出这句话,我还记得木落萧说过“销魂阁”
的倌伎是不可以赎身的,那……,不在乎了,抢一个也是抢,抢两个也是抢,无所谓的事!
如果木落萧不可以,那我就这里总是可以的!
田公子的儿子我一定要带出去,这个白衣男子……我也不会落下的!
——谁让我看上了呢!
“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既然穿白就是可以赎身的,呵呵,爱小姐不懂这里的规矩,白色衣服的都是这里的使唤奴才,不算正经八百的倌伎,只是伺候客人和倌主的!”
木落萧的笑很深刻,我猜不透其中的意味,但多少也能明白一点,他这是笑我没品味呢!
身边跟着一个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人老珠黄的中年老男人,后来又对一个毁了容的奴隶温柔了那么一小下,现在又看上了一个伎馆里的低等使唤奴才……
在他们这个世界里,我必是个异类——眼睛和思想皆有问题的异类!
哼,随他们去想吧,愿意把我想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想成疯子才好呢,这样动起手来就有理由了,还不用被牵扯进圈套!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木落萧就已经按照门口那两个老鸨给他指引的方向,把我带进了楼上最里面的一间雅致的房间了。
她推开门先进去,我随后跟了进去,屋里原本坐着的人,见有人进来了,都站了起来。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男人我不认识,另外的是田公子和冯驰!
而我不认识的那个男人,再见到木落萧之后,深深地望了木落萧一眼,这一眼里有多少“纵使无语也有泪千行!”
的倾诉,我是可以体会出来的。
我曾经也被白冰那么看过,那时只觉得这眼神很奇怪,有些揪心,而现在——心碎一样啊!
“晴儿!”
木落萧婉转的声音,让我都不敢相信这个人是我认识了一天一夜的那个木落萧,她低唤的声音才落,那个紫衣男子便已经如脱笼的小鸟一般扑向木落萧了!
再看田公子时,他已经掩面而泣了,而冯驰更是尴尬的模样!
“怎么回事啊!”
我虽然不喜欢冯驰,可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我也只能和他说话了,一屋里五个人,只有我们两个没哭,其余的那三个……
“是这样的,爱小姐,我陪着田公子去了含羞堂之后,从那里得知田公子的儿子早几年就被送到销魂阁了,田公子知道这事后……”
冯驰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打断他,我实在没有耐心听他讲评书,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就算说得再清楚又能顶什么用啊!
“说重点,他是谁?”
我手指着那个和木落萧搂在一起难舍难分,相互泣诉的紫衣男人,问着冯驰!
“他是……,销魂阁的当家花魁,也是田公子的儿子小安,更是我们主上……心惜心爱的晴岚公子!”
冯驰说完这话后,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我为什么一定那么倒霉地非要带着田公子去那个小庙里休息了,弄了半天命运相牵的命盘里,人家田公子是木落萧这只奸油狐狸的岳父老泰山啊!
再去细看那紫衣男子,此时虽是梨花带雨,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绝世美男,我在那个时空里跟在白冰身边也算阅人无数,几大洲几大洋里的好看男人看过的也不少,但像眼前这个男子长得这么恰到好处的,还真是头一次得见!
我虽然不清楚田公子的妻子长什么模样,但田公子正当妙龄时稳定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因为即使现在,他若是好好收拾收拾洗把脸,那也可以换得一把中上游的回头率!
他的儿子不但把他的优良之处全全继承,且又“青出于蓝胜一蓝”
的发挥到极致,美得那般虚无飘渺,不似真人一样!
怪不得木落萧总怀疑我的眼光有问题,她怀里拥一个千年难见的祸害,当然看我瞧上的都不顺眼了,怕不只是被我瞧上的吧,就连这世间其他男子……她也未必能入上眼——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