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不断作法,治疗炎奴,只见腾一下,不远处张绪尸体的怀中,有符纸燃烧,点了锦绣华服,以至于火越来越大。
沈乐陵知道这是‘祝由符纸’受妖气助燃的缘故,也不多管,又张开手掌放出无数水流,如一条条触手般缠绕炎奴,将其卷到自己怀中。
“嘿嘿嘿,就算残废你也归我了,还是跟姐走吧!”
她带着炎奴找了匹战马,飞身骑上去。
绣口一吐,飞出一颗灵珠,如枣般大,晶莹剔透,水汽缭绕。
沈乐陵在场中转了几圈,便把死人散的元气精魄悉数吸收。
虽然没有活人效果好,但也差强人意。
只见她跨马沿着炎奴杀来的轨迹,一路收获,灵珠萦绕的水汽更为浓郁了一些。
光化日下,沈乐陵完全是肆无忌惮!
然而整个茶山堡,已经没有高手了,剩下的不入流武者,都纷纷躲在屋内不敢出来,只偷偷观望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女人。
这么明目张胆到处骑马纵横,洪叔当然也看到了,见到马上还有炎奴,急忙追了过来,畏畏缩缩喊:“敢问贵人是谁?”
“嗯?”
沈乐陵认识洪叔,见他问,咯咯一笑。
忽然飘飘而起,一身水合袍紧束丝绦,隐隐有朦胧之气,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祖龙东巡餐寿果,仙人到此饮福泉。”
“牢山自古奇胎定,妙水生我沈乐陵!”
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说话间已然纵马飞上了。
那匹红鬃马踏着点点波光,凌空驰骋,越过了高墙,就此远去。
“仙人!是仙人啊!”
许多家奴和武者,纷纷跑过来,仰望着这一幕。
洪叔呼喊着跪拜下来,他知道炎奴被仙人带走了,也就不担心了。
……
夜晚,张家的家主,看着堂下闷着白布的尸体,怒拍桌子:“狗屁的仙人!妖孽!该死的妖孽!”
不管沈乐陵走时多么潇洒,她的妖气是骗不了人的。
现场只有张绪的尸体被烧了,张家人已经查明,是祝由符纸自燃导致的。
更何况堡内高手死光,沈乐陵根本就是光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吸纳精气,还纵马踏空而去,所以等张家人赶到时,现场还有很多方残留着她的妖气。
不过,也正因为沈乐陵的嚣张,所以张家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反而不在乎汇总上来的关于贱民炎奴的情况,只当一切都是妖孽在幕后掌控。
“父亲,三弟被妖孽害死,要给他报仇啊!”
张家家主朝着堂中一人急切道。
那人长披散,容貌俊美,身穿精致白袍,青玉缎带。
看起来和张家家主差不多大,却是他的父亲,着实养身有术。
这人原本闭着眼睛,此刻微微半睁:“骂完了?”
张家家主一愣,随后定了定神,微微下拜,缓声道:“父亲,不仅三弟被害,老祖留下的铁券也被毁,此事必不能罢休。”
“你要如何?”
“如果孩儿没记错的话,这牢山水女……就是当年杀害沈家嫡子的那个妖怪吧?”
“嗯,二十年前的事了。”
张家家主嘴角微翘:“既如此,我们可以把消息告诉沈家,请沈家的修士出手杀妖,而我等为其助阵。这不仅能为三弟报仇,还能就此结识一名真修。”
他嘴上说报仇,但所谓三弟,不过是个庶出子,他哪里在乎?心里最想的还是结识一位高深修士。
老祖陨落后,张家的情况就很微妙,只有几个族人还在九华山潜修,道行不高,寄人篱下,至少近几十年,不会出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