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她刚想解释一下夜里发生的事情,就蓦地又听到他的声音沉沉压在头顶,“我不是让你在门外等我吗?”
蔚景怔了怔,“一切因我而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添麻烦?”
男人冷嗤,“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难道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觉得是麻烦吗?”
蔚景被他一问,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远处传来敲梆子的声音,一下一下,细细一听,竟已是四更的天。
好一会儿,两人都不再说话。
耳边只有男人沉稳的心跳和呼呼而过的风声,蔚景忽然觉得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了上来,她将脸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阖上了眼睛。
飞过九重宫阙、越过流角飞檐,踏风而行了很久,终于出了皇宫。
凌澜准备将怀中女子放下来,却发现对方竟然睡了过去,且睡得安稳,那一刻,他被憾住了。
这是怎样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睡着?
恨不得直接将她丢在地上。
“蔚景”
刚想将她弄醒,却又忽然觉得不对。
怎么会那么烫?
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衫灼烧在他的肌肤上,因为打横抱着她,双手不得闲,他倾身,用自己的脸贴向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就像是高温的烙铁一般,他眸光一敛。
直起腰身,他加快了脚下步子,直直朝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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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厢房内,床榻上,锦溪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手臂朝边上一搭,感觉扑了一个空,她一怔,睁开惺忪的双眼。
果然,床榻上只有她一人。
夜逐曦呢?
屋里漆黑一片,窗外夜色深沉,显然天还没亮,最多四更的天,夜逐曦去了哪里?
“秋蝉,冬雨……”
她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就推了门进来。
“公主醒了?”
秋蝉捻亮了桌案上的烛火,冬雨取了衣架上的披风走过来给锦溪披在肩上。
“公主小心着凉!”
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锦溪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男人的袍子和软靴都不在。
“二爷呢?”
秋蝉和冬雨一怔,“奴婢也不知道,许是在书房吧。”
她们是锦溪的贴身婢女,随锦溪一起来的相府,虽来相府的时日不长,却都很清楚,她们的驸马爷可是个爱读书的翩翩公子,似乎只要是无事,基本上都呆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