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良听了这话,再一想方才看到的情形,顾少棠射了几镖的事哪里敢放在心上,只是想了许久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属下”
不对,“我”
字无礼,盘算了半日,才躬身一礼道:“在下见过顾帮主。”
顾少棠看了雨化田一眼,笑道:“大档头客气了。”
老柴见了顾少棠同雨化田这个情形,他是老年人,如何不明白,因见雨化田神情间对着自家帮主颇为回护,倒也乐见,过来给顾少棠见了礼,又见过雨化田。
顾少棠便道:“老柴,叫叔伯弟兄们都下来罢。”
番外之意外
这真的是个意外,我也不想的。
我本来喜欢的是那种俊秀的男人,就像顾少棠的那个男人一样,可是没想到。
第一次和谭鲁子见面,我们就打了起来,当然是我挑衅的,我不就是为了探探路么,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野蛮,居然还手,还过分到下毒。
你妈妈的,当我夺命无常常小文是吃素的吗?
我毒死了他们的一个人,眼看着要打起来,幸亏顾少棠赶到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比我还霸道,逼着人家喝毒酒,喂,那一喝会死人的好不好,人家肯定要和你急啊。
为了宝藏,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动手,所以,我去挑逗了顾少棠带来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啊,长得真是俊,中原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面如傅粉,唇若含朱,可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冰冷无波,我甚至觉得他想把我一把扔出去。
后来,他果然做了。
原来他是什么雨化田,原来他是朝廷的大官,他的功夫真漂亮,一个人对付我们这些人都不吃力,只是也太偏心了,怎么对着顾少棠就手下留情来着,不就是她脸比我白点,个子比我高点嘛,至于么,打得我吐血,连她一根头发也没伤。谭鲁子那个死男人怎么就不知道学着点!
再后来顾少棠就和雨化田掉下了山谷,我们下去找他们,谭鲁子,你妈妈的,你说你跳就跳吧,拉我脚做什么,害得我,嗯,那个坐在他身上了,全被人看见了。
再后来?你妈妈的,再后来我就上了贼船了,怪不得我妈妈说,中原男人不是好东西,她是那样上当的,我居然也是,一时糊涂就那样了。
算了,其实他人也不错,不和雨化田比的话,长得也算很帅,而且,而且中原人不那样说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现在我要和他回京了,他继续做他的西厂二档头,只是厂督已经不是雨化田,我觉得他知道,至于那个独眼龙,我觉得他不知道哎,他可没有谭鲁子聪明。
番外之谁说我不知道
谭鲁子那个番邦娘们说我没谭鲁子聪明,我呸!
要是我没谭鲁子聪明,怎么我是大档头,他是二档头。要是我没谭鲁子聪明,怎么督主假扮风里刀的时候把西厂的人马交给我掌管,而他扮个客商还给人看穿了?
谭鲁子说我没他聪明,那是质疑我们督主的英明,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可是,督主的英明在遇上顾少棠那个女人之后就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他被她红口白牙说了那么几句居然就同意合作,督主哇,我已经布置好了人马,只要扫荡过去,龙门客栈立刻化为齑粉,片甲不留哇!督主哇,你怎么可以浪费我一番心血。
这个也就算了,督主,你怎么可以为了救那个女人就不顾你的万金之体,你要有个好歹,抛下我们这些西厂兄弟怎么办?以后东厂那些死太监欺负我们,谁被我们出头啊。
呃,那个谁,不要躲在角落里,你说我卖萌?什么是卖萌,我不懂,你不要以为你和督主长得一样,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只知道,督主是我们西厂人生的的导师,指路的明灯,哎哟,顾少棠,你这个女人怎么射我飞镖!什么,我说的恶心?这是我的心理话,你居然这样污蔑我,我,我要和你决斗!
呃,督主,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顾帮主那么温柔可爱聪明善良,我崇拜也来不及,我怎么敢和她动手呢。
终于要回京了,和我们一起回去的,是督主,也不是督主。督主说了,他最信得过我,所以,我一定会完成督主的交托,绝对不叫他老人家失望。
至于谭鲁子,你这个笨蛋和你那个番邦娘们正好配一对,督主不叫你知道这个秘密也是应该的。
哈哈哈哈哈。
老柴听得顾少棠吩咐,便走到屋顶的破洞之下,从怀里掏出一根铁筒,拔去上头盖子,就往空中一掷,但见铁筒一声鹰啸,窜得老高,就在空中爆开,绽放出老大一朵红云来。
雨化田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一眼顾少棠,笑道:“原来你的人马都在附近,怪不得你敢孤身前来同我谈合作。”
顾少棠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没有底牌,我怎么就敢与虎谋皮。”
马进良看得顾少棠召唤手下,便凑在雨化田耳边道:“督主,要不要我也把我们的人马唤来。”
雨化田看他一眼,奇道:“叫来做什么?”
他出京是为着宝藏,可现在,既然是她族人的宝藏,她又想拿来安置她的族人,自是由她做主。
马进良听得这话,惊疑不定地看了顾少棠一眼,又看了雨化田一眼,不敢多说,躬身退在雨化田身后,只是摸不着头脑,这个女人论姿色也不是上上之选,怎么就能叫督主喜欢成这样?居然放任她把人马都召了来。就不怕她生了歹意么?
顾少棠看看马进良,知道他信不着自己,这也难怪,更是忠心可嘉,便向雨化田道:“不如,等我的弟兄来了,就叫他们搬珠宝,我同你。”
她说到这里,雨化田便接口笑道:“我同你留在这里,互为牵制。”
少棠啊少棠,怎么你说的话做的事,这样和我心意,叫我怎么能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