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風拆開包裝,拿了顆草莓凍干,咬下草莓那個小尖尖。
「好吃嗎?」
「好吃。」
甜甜的,能讓人把今天發生的不快都忘掉。
「我今天才和許琉聯繫過。他說他老師對你的病很有興,說不定能幫你找到治療方法。」
「許醫生?」
許琉和白初嵐是初中同學,兩個人一直有聯繫。白晚風很早就知道他了,只是因為自己不方便出門,再加上性格比較靦腆,和他基本沒說過話。
「你記得他?」白初嵐問,「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他是誰。」
「你……之前提過。」白晚風腦子飛運轉。
「應該是的。」白初嵐沒太在意,「沒想到你自己先找到方法了。」
「許醫生最近會回國嗎?」白晚風問。
「不清楚。怎麼,你想見他嗎?」
「嗯。」
畢竟,上輩子,他的眼睛就是許琉治好的。這輩子雖然眼睛自己痊癒了,白晚風還是想謝謝他。
白初嵐思考片刻:「也好。你小的時候,他就挺喜歡你的,現在認識一下也不錯。」
「我小的時候,他挺喜歡我的?」白晚風疑問。
「每次來我們家的時候,總是盯著你看,還站在琴房門口偷聽你彈琴,把你嚇得以為有拐賣犯想拐賣你,」白初嵐難得表現出煩躁,「煩死了。」
「我都不知道,」白晚風莞爾,「那等他回來了,我們找時間一起吃飯。」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白晚風看時間不早,催白初嵐回家。
白初嵐站在門口,依依不捨:「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太晚了容易出事。」
白晚風把白初嵐送走,喊張姨出來,收拾客廳。
客廳被白老先生和白夫人弄得一團糟。可憐張姨了,這麼晚還要收拾房間。
白晚風不好意思讓她在休息時間做這些,也幫著整理沙發,嚇得張姨連聲喊停。
「您去休息吧,我收拾就行。」張姨說,「您大病初癒,不能幹這些重活。」
白晚風拗不過她,只好先去洗澡。
他給浴缸放好水,慢慢把自己泡進去。
水溫正好,酥得人骨頭都要化了。
白晚風舒服地蜷起腳趾,望著牆壁發呆。
白初嵐走了,那些被壓抑的情緒在溫水的浸泡中再次湧現。
白夫人的話迴響在他腦內。
「什麼都怪別人,你活該彈不好。人家彈不好,找問題,努力練習。你呢?跑出去吃喝玩樂。」
「彈得越來越差,還眼高手低,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水平,你配得上那麼高的價格嗎?」
「你是不是不把我們當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