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静雅院。
“夫人还没起床吗?这都日上三竿,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懒惰,我们姐妹来给夫人请安,白芷姑娘,快去喊夫人起床吧!”
“小姐感染风寒,一直没好,你们要是没事,还请回去,奴婢会告诉小姐,你们来过。”
“哼!白芷,让你喊你就去喊,哪来那么多借口。”
“就是,你不会真以为,将军很在意夫人,将夫人当成祖宗来供吧?可以任她随意妄为,不顾府中规矩。”
“就是说呢!都住进偏院了,还摆什么臭架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哈哈哈说白了,只不过是被将军囚禁在这的一个不受宠的女人,还不如咱们姐妹自由。”
“对,对,说的太对了,咱们还有各自的院子,拿着中馈的银子,随意出入府中,吃穿不愁。”
“是呀不像夫人,自己的嫁妆都护不住,还要被没收,吃穿用度更是寒酸的不如一个丫头。”
“你你们你们放肆,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夫人,你们怎可如此说我家小姐,简直太过分。”
“过分吗?我们不觉得,论头衔,她或许高我们一头,论身份,她和我们都一样,是将军府后院的女人,同样不受宠。
她是陶家嫡女不假,我们也是皇上亲自赏赐给将军的。”
陶安冉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外面一道嘈杂的声音吵醒。
听声音应该是白芷和一群女人起争执,而且白芷落了下风,声音哽咽,急得都快哭起来了。
她揉揉快要爆炸的脑袋,从床上坐起身,忍不住抱怨一句:“谁在外面吵吵,烦死了,不知道老娘在睡觉。”
正欲下床低头找鞋,望着悬空的脚,微微呆愣片刻,迅抬头,打量一圈房间,房间里不但有床,还有桌子,椅子,梳妆台,衣柜。
她不应该是睡在院子里那根晾衣绳上吗?
怎么会睡在房间的大床上?
房间何时有的床?谁抱她到床上的?
难道是白芷抱她回床上的,这小丫头力气还真大。
可是这房间里的东西又是何时搬回来的?
陶安冉满腹疑问,最后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解释,就是白芷将她弄回房间的,至于床和房间的家具,估计是管家看她们两个弱女子可怜,施舍给她们的。
找到答案之后,陶安冉随意穿上鞋,朝着外面走。
“吱呀”
主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随后一道声音接撞传来,“你们着急见本夫人所为何事?”
众人顺声而望,便瞧见一位身穿白色中衣的绝佳女子,慵懒的斜倚在门框上,阳光映照之下,肌肤胜雪,容色娇美,神态悠闲。
此时的她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们。
不施粉黛亦倾城!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美!
饶是做女人的她们,见到眼前这位夫人的姿色,都难免心神摇荡,不能自制,更不用说男人。
“小姐,您醒了?”
白芷看到自家小姐出来,立即迎上去。
“嗯,怎么回事?她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