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单鼻青脸肿,浑身狼狈地躺在地上。
刘玉琴和孟晶吓傻了,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靳时跃往后退了两步。
明明刚刚还如同暴戾的修罗,嗜血又残忍,可他从来都是从容不迫,优雅而淡漠。
身上的衬衫因为刚才的大幅度动作有些乱了,他低头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孟璃才给他缝上去的扣子。
确认无损后,他这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略微松散的领带,撩起眼皮,扫过去,低声说:“都安静了?”
“那该我说了?”
乌托邦
◎做她的刀子,斩断这狗屁血缘◎
“你们平常就是这么对她的,”
靳时跃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人,缓慢的语速,咬字极为清晰,“是吗。”
即便是反问的口吻,但已经是笃定的态度。
平缓的语调,却也掩藏不住其中的愠怒。
孟璃跟他说过,她的家庭比他看到的还要复杂。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家人确实一言难尽,母亲就是个不讲道理自私自利的泼妇,姐姐也是个只会耍心机的小人。至于那个所谓的姐夫,就更不用说了,垃圾、窝囊废,男人中的败类。
他们一家人,平常就是这么欺负孟璃,压榨孟璃的是吗?
光是想想,他胸腔中的怒火就烧得更旺。
靳时跃就这么站在那儿,压迫感占据每一缕空气,周遭的一切就此静谧下来。
“我对你们的态度,取决于你们对孟璃的态度,你们都不拿她当家人看待,那就别指望我有什么好态度。”
靳时跃一字一顿强调。
孟晶将瘫倒在地上的梁单扶了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梁单就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由此可见靳时跃下手到底有多重,像是刻意报复发泄似的。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丝,非常气不过,威胁道:“你随便打人,我可以告你!我爸是警察局”
“你随意。”
他那自认为硬气的威胁还没说完,靳时跃就不耐烦地打断,他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口吻狂妄:“包括现在,我依旧想揍你,只是时间不太允许。”
随即转身欲走。
刘玉琴终于回过神来,她克制住对靳时跃刚才翻脸的恐惧,扫了一圈四周,围观的人基本上全是公司里的,她便梗长了脖子,理直气壮:“我告诉你,再怎么样孟璃是我生的!你既然娶了她就该给钱,你不给是吧?那我就天天来,让别人都知道你堂堂一个机长是什么样的人!”
靳时跃一顿,转过身。
而后迈步,缓缓走向刘玉琴。
刘玉琴见识到了他刚才那凶狠的一面,见他走来,即便面上毫无情绪起伏,可刘玉琴却不自觉地恐惧,不寒而栗。
下意识往后退。
“对我来说,你不仅不是孟璃的母亲,还是我的敌人。如果这层血缘关系牵绊着她,让她痛苦,”
靳时跃敛眸盯着刘玉琴,眸内平静,可这平静背后却蕴藏着骇人的危险气息,“那我就做她的利器,做她的刀子,斩断这狗屁血缘。”
“我不怕你找,你要是觉得这样能给我造成什么影响,你可以试试。可你敢去烦孟璃,你就该清楚,刀子是会沾血的。”
他没有再用“您”
。
狭长的眼眸微眯,戾气横生,字里行间的警告之意,也不言而喻。
言下之意,他可以为了孟璃做任何事。
包括犯罪。
靳时跃从保安手中拿过自己的制服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系上扣子,指尖点了点额角,玩世不恭地轻笑一声:“我来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个挺有公德心的人,我无法忍受垃圾在我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