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白龙远低吼着:“朕不会放她走的!朕要她!”
康茵冷冷地道:“既然如此,皇上就应该有所行动。下次影儿还会这样好运吗?下毒、刺杀、溺水,这只是很普通的伎俩,皇贵妃的为人怎么可能肯屈服?怎么可能会放过影儿?谁知道皇贵妃下一次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影儿?皇上是不是要等到影儿死在您面前,您才会后悔?”
“她毕竟是定国的母妃!”
白龙远低低地喃道,“看在定国的份上,朕怎狠得下心处置她?”
康茵暗叹一口气,知道现在逼皇上处置二妃还不到时候。只好道:“皇妹告退。”
说完离开了御书房,留下白龙远在御书房里发呆。
此时杨盼走了进来,慌慌张张地道:“皇上,皇贵妃与段贵妃出事了。”
白龙远诧异地问:“出什么事了?”
“皇贵妃和段贵妃身上和脸上发痒,拼命抓也无济于事。太医看过了,说是被人下了痒粉。”
白龙远皱眉,以二妃的地位在宫中谁敢对她们下药?会不会是她们担心他惩罚她们,所以自己对自己下药,好博取他的同情,让他不追究影儿被暗害之事,想误导他的想法。误导他认为皇贵妃与贵妃都有人下药,宁颐郡主又怎么会是二妃暗害?
怀疑归怀疑,白龙远还是匆匆赶去玉鸾宫了。
高皇贵妃用双手在自己脸上身上到处抓,到处都留下了红红的指甲痕。痒死她了!是谁如此整她?在哪里对她下的药?她只不过是换了一套新衣服,在脸上搽了一点胭脂,就立即痒了起来!真要命!这种痒,死不了人,但却让人宁愿死!她不想抓脸,怕会留下指甲痕,让她无脸见人,可是实在痒得难受,不抓不行。
“太医!”
高皇贵妃再也没有以往的高贵,大声咆哮着:“快点帮本宫解脱这种痛苦!”
她的脸就要被她抓坏了。天哪!她怎么去见人呀?怎么去见皇上?皇上都已经开始冷落她了,要是她破了相,皇上更加不想临幸她了。该死的!她一定不会让那个敢对她下药的人好过!
太医诚惶诚恐地道:“回皇贵妃的话,这些痒粉一般没有解药,它的药效会自己过去。皇贵妃只要忍一忍,很快就会没事的。”
“忍?你叫本宫怎么忍?越来越痒了!”
她根本不知道是衣服上和胭脂上被放了痒粉。
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宫中一般不会有这些下三流的痒粉,他也不知道如何治疗。
“皇上驾到!”
白龙远大踏步走进玉鸾宫。
“皇上……”
一见到白龙远,高皇贵妃忍不住大哭起来。她一边跪倒在白龙远面前,一边不停地抓。“皇上,有人也对臣妾下药了!”
看到爱妃到处是抓红的痕迹,白龙远不禁大怒:“到底怎么一回事?是谁对皇贵妃下的药?”
他又转向太医,暴怒地吼:“太医,你还不快点用药,想让皇贵妃痒死吗?”
太医吓得跪下直叩头道:“皇上请息怒!微臣……微臣不知该如何用药。”
“该死!”
白龙远一脚就把太医踢倒地上,怒道:“小小一点痒药,也解决不了,留你何用?来人,把他拉出去斩了!”
太医大惊,拼命叩头,“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那个要整皇贵妃的人把他害惨了。丢官事小,丢命事大呀!
白龙远丝毫不心软,命令侍卫立即把太医拉出去斩首。
侍卫立即把太医拖出了玉鸾宫。但很快侍卫又跑了回来,恭恭敬敬地道:“启禀皇上,此事宫中所有人都知道了,而太医也被宁颐郡主救下了。宁颐郡主说,只要皇贵妃和段贵妃不再用她房内的胭脂,不再睡房里的床,不再穿房里所有的衣服,就不会再痒了。”
白龙远皱眉,影儿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是影儿下的药?
高皇贵妃立即哭道:“肯定是宁颐郡主对本宫下的药!皇上”
皇贵妃哭着爬到白龙远脚下,抱着白龙远双脚,哭道:“皇上一定要替臣妾讨还公道。宁颐郡主肯定以为是臣妾把她推下水的,所以就趁大家都在湖边看热闹时,偷偷溜进臣妾的宫殿,在臣妾的衣服上、胭脂上下了药。皇上,推宁颐郡主下水的人不是臣妾呀,而是贵妃妹妹。”
为了皇上能继续宠爱自己,她只得出卖表妹了。何况表妹根本不喜欢皇上,既然如此,就代她受罪吧。反正宁颐郡主也不知道是她还是段贵妃推她下水的。她还可以把之前的事全部推到表妹身上,这样她一样可以得到皇上的恩宠。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表妹失宠好过自己失宠。
白龙远吩咐奴才到锦织房里替皇贵妃与段贵妃各领了几套宫装,让两人换上,才沉着脸去了燕宁宫。
相对于爱妃要取影儿的性命来说,影儿的报复显得微不足道。但他不允许她如此报复,他会给她讨还公道的。她这样对他的宠妃下药,是对他的不信任,不相信他会保护她,会还她公道。
影儿知道白龙远会来,她坐在宫灯下,独自一个人等待白龙远的到来。让奴才们全部退下,是不想让他们被白龙远吓到。
白龙远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她,不知如何开口。白天两人的不愉快,已经让她对他退避三舍了,要是现在自己再冲她大发雷霆,她会对自己怎样?
“为什么不说话?”
最后还是影儿先开了口。“你爱妃身上的痒粉是我下的,你可以拉我去斩头了,这不关太医的事。”
“影儿……”
白龙远上前想把她拉起拥入怀中,但被她闪开了。他低吼道:“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朕可以保护你?为什么不相信朕会替你讨还公道?你这样对她们下药,是小人行径,和她们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