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叮嘱,使得月刹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多——
六【下山】
终于,在自己被打包扔到恶魔谷时,月刹反应过来了。
也终于接受了自己借尸还魂复活的事情。
“师兄,爹爹为什么要把我扔到恶魔谷啊?”
也罢,既然生命能够重新再来一次,月刹打算摆脱以前,重新的,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
仍?!
程颢额头滑下几条黑线,不过,他也欣慰于这个小师弟终于记起了师父这个人,要是师父在的话,估计得激动的热泪盈眶啊“师父要下山去天机宫,无暇照顾你,恶魔谷的谷主是师父的好友,他能够保护你的!”
摸摸月刹的头(呃,为了方便,以后还是称她为暮天遥吧,这是月刹古代的名字),程颢眼里划过一丝狠厉,然后又温和的低下头:“小师弟,在哪个地方,也别太轻易的相信人,对了,紫冥神功千万别传授给别人,谁都不可以,知道吗?”
点点头,暮天遥估摸着,看他们这一个个这么紧张,事情应该很不简单,不过,他们既然不想自己卷进去,而自己刚刚从那复杂的地方走出来,那么,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吧,毕竟,人知道的多了,死的就会越快,而她,刚刚复活,还没活够呢恶魔谷,听名字就够让不少人却步了,恶魔谷,顾名思义,是一个偌大的山谷,远远望去,那一道天然的,如同被开天斧劈开的一道狭长的裂口,中间幽木丛生,怪石嶙峋,其中毒蛇猛兽不知凡几人,站在这里,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偌大的天地间,人只是渺小的一粒尘埃,目光深邃的望着云雾缭绕之下,那看不见的恶魔谷,空气清新的让她贪婪的狠狠的吸了一口,暮天遥的心,突然宁静了,或者,在这么一个地方,渡过一生,亦是乐哉“小师弟,怎么了?”
程颢回头看着还愣愣的站在那里往下眺望的暮天遥,摇摇头,再次走回来:“是不是脚走疼了?师兄背你吧,师父也真是的,怎么不准备一匹马呢,不过,这里倒还真是不太适合骑马啊”
暮天遥摇摇头,脚下后退一步:“师兄,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路我怎么会脚疼呢,别把我当个娘们儿一样”
扯扯嘴角,暮天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女扮男装,并且,那个脾气暴躁的老爹貌似都还不知道,不过,这也好,女子,在这个社会的地位,总归是不如男子的————“吼吼”
一声声巨吼声,声声震耳欲聋。
地面有些摇晃,暮天遥脸色微微一变——“小心些,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陌生又熟悉的怀抱,暮天遥被轻轻的抱住。
“啪”
特工的天性,不会允许自己将背后交给别人,一时间的习惯是没办法改变的,暮天遥一个错身,挣开了程颢的怀抱,然后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两个男人抱着很奇怪”
望了望空空如也的怀抱,程颢轻轻一笑:“没事,走吧,这里到处都是阵法,我们的小心些,对了”
说到这里,他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我听师父说,这恶魔谷近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个有关”
恶魔谷发生了一些事?暮天遥暗自疑惑,不过,既然那个火爆老爹会让自己来这里,那么,定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既然如此,自己也懒得追究究竟是何事。
“咚咚咚咚”
一声声沉重的声音,撞击在地面上,让人背脊发麻。
两人沿着声音走去,这里阵法密布,不能走错一步,不过,来的时候,那个火爆老爹已经将进来的方法告诉了程颢,所以,她丝毫不用担心。
“走,从这里过去,大概一炷香就到了——”
说着冲着暮天遥点点头。
一路上,暮天遥紧紧地跟着程颢,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乱想着,突然,她开口问道:“师兄,我爹叫什么名字?”
不出所料的,看到前面那高大的身影微微一僵,然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师父叫暮云歌,曾是天下第一人,想当初”
说到这里,他看了暮天遥一眼,然后闭上了嘴,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
皱了邹眉头,暮天遥也没怎么在意:“那我娘呢?我好像没看到她啊”
这才是奇怪的,对了,昨天貌似还听到大师兄郁杨提到过,不过,也是欲言又止,好像很不想提起似地。
“你娘她叫天晚清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
说到这里,程颢便转身急促的往前走去,貌似不想再多说一般。
暮天遥也是很知趣的没再多问,不过,天下第一人,天下第一美人那么自己不是更美?喜滋滋的想着。
七【到达】
有了二师兄程颢的带路,暮天遥几乎是没走什么冤枉路,那个一开始的奇怪的吼声,还有后来那咚咚咚的敲击声也没有再出现——恶魔谷,当暮天遥真正置身于其中之时,才感觉到,恶魔二字的含义——旋转而下,到达谷底,然后两人面前便突然出现一个狰狞的,张着大嘴的巨型魔鬼大嘴出现。
“走吧,小师弟,进去之后,大概就到了!”
程颢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这只巨大的恶魔之嘴,隐隐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丝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点点头,暮天遥又跟着程颢走进那阴风阵阵,寒风嗖嗖的恶魔嘴。
“恶魔谷,实际上也算得是一大派,不过,江湖人称邪派,尤其是天绝老人,作风古怪,其身份无人知晓,小师弟,你去了之后,千万别惹天绝老人发火,天绝老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等你的紫冥神功大成之后说不定才有与之一比,还有,这恶魔谷人口众多,你去,估计天绝老人对你也不会有多特别,还有你的记忆总是时断时续,没有一个熟人在你身边还真是不行,不行,我得跟师父说说,我先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越说,程颢脸上的忧色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