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将最坏的打算做好了,是彻底地摊牌说清楚然后和平解决各走各路,还是天昏地暗地吵一架甚至是打一场然后继续着囚禁与被囚禁的虐恋情深——不管是那种结果她都愿意去承受,她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谓忍多伤身,忍久伤神。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单衍修在听到她的问题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这让她很失望,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他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就成功地将她打趴在地,“她是我上司。”
这是什么狗屎答案?!
他见她瞪大眼愣在原地,以为她听不清便又重复了一次,“她是我上司。”
她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姓单的,你当我是吃金坷垃长大的么?”
他眉毛微扬,“金坷垃?”
忍无可忍!
“你当我是脑残么?”
她吼道,“我全听见了。”
“你偷听。”
“……”
她愤怒得无以言表,这死男人到这份上还在抵毁她的德行,“我是正大光明地听,谁让你们说话那么大声。”
“我下次会注意。”
他语气平静。
“重点不是这个!”
她深呼吸一口,“你老实回答我,你把我弄这到这里来,你威胁我,你让我乖乖地呆在这里听任你予求予给,都是因为她,对吧。你不觉得你这行为很卑劣吗?”
他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她的怒吼与咆哮都是不是冲着他来的。待到她的情绪平静一些,他才慢慢说道,“我老实回答你,不是。”
眼看就是要否认到底了,这真相都被戳破了,他的防线却还是这么坚韧。倘若不是作为受害者,她马上投他一票捧小金人。
“你以为我真的会信?”
她冷笑着,“你个脑残。”
他嘴边滑过一丝笑,看起来有些无奈,“如果我能证明呢?”
证明?他怎么证明,横竖都是他那张嘴说了算,怎么证明?她狐疑地看着他转到窗台边的矮柜,拉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那是一张有些发皱的相片,虽然颜色不再鲜艳,但里面的人容貌还是清晰可见,他的手指缓慢地滑过相片,声音缓慢而从容,“从左边数过来,我,静夜,还有尹莲。”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五官冰冷,连眼角带着凌厉的锋芒。如同掠食的豹子一样,毫不收敛的狂妄与危险。
“觉得像吗?”
他抄着手,似笑非笑。
她窒了窒,“未必要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