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迳自解着围裙,动作优雅自然,“昨天你不在的时候有街道的人来做入户登记。”
雅晓顿时打了个激灵,“是居委会的!”
她怎么能忘了这个据点遍布大江南北又深入广大基层且能提供最基础了民数据的超级大帮派!“他们来查你了?有说什么吗?”
“只是问了一些问题,还要看身份证。”
他缓缓道,“我和他们说身份证在你身上。”
她松了口气,“那,那结婚证……”
“我们住在一起没有这个东西应该会挺麻烦的,索性就办了一张。”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两个证一起办便宜了二十块。”
=口=
“这不是钱的问题啊……”
她喃喃着,突地想起来,“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出去的?还有,你身上怎么还有钱?”
“那种锁,你觉得对我有用吗?”
他把玩着那个老式锁头,调侃意味明显,“我只是出去逛了逛,买点东西。”
她抓狂了,“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撬我抽屉了?”
要是这样她非撕了他不可,在没发工资前抽屉里的几百块钱是他们最后的一点现金了。
“我没动你的抽屉,我有钱。”
他语气平静,目光柔和,“好了,时间不早了,过来吃晚餐吧。”
鬼话,她知道他身上根本没有钱。
雅晓一把扯住他,“那你哪来的钱?”
除非他卖家当!可是这男人出来时身上破的破烂的烂还有什么能卖的?
相对于她的咄咄逼人,他倒是异常地平静。雅晓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过他的手腕,手腕上空无一物。她记得他有一支手表,银白的颜色,外型很特别但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她也记得这支手表他从不离身的,现在却……她的心莫名地抽痛起来,嘴唇都有些哆嗦了。他这是干嘛?干嘛要卖东西?弄得自己这么凄惨落魄的,就像是在打她的耳朵,一巴掌接一巴掌,呼得她全身都疼。
“你缺钱和我说啊,我又不是一毛不拔的,”
她的声音都抖了,半是懊恼半是愧疚,“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语气还是很平静,“那支表进水了,不用能了。”
“信你才有鬼!”
她恼得口不择言,不卖手表的话他哪儿来的钱?她此时难受得要命,“你td是想……想嗝应死我是吧。我不就戳没你两千万么,你有必要这么寒碜我吗?我都说对不起了你干嘛这样……”
她整个人都在哆嗦,气他,也气自己。
“我没骗你,”
他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见她沮丧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弄她的头发,“真是的进水了我才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