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和何晓兰是大学好友,在她算计你那一刻,两人的情谊已断,你为何还要帮她?”
靳屿川的目光太过锐利,逼得南姿无以遁形。
南姿自认不是圣母,也讨厌别人算计自己。
可她和何晓兰的命运太过相似。
母亲抛夫弃女跟别的男人跑了,她们拼命地学习往上爬想要成为父亲的骄傲。
甚至为了某些原因,当过情妇。
或许她比何晓兰更好点,她的金主更年轻,更帅气,更有权有势力。
不管是何晓兰出于自愿,亦或是南姿被逼迫,都无法掩盖两人身上共同的污点。
那些见不得光的旧伤疤硬生生撕扯开,流出早就化脓的黑色液体。
其实,她不是帮何晓兰和她弟弟,而是曾经的自己。
南姿羞愧得煞白脸,“可能我爱犯贱吧!”
靳屿川不悦沉眉,“南姿,我不准你这样贬低自己。你是我的女人,你那么说相当于贬低我。”
南姿再不会自恋地认为靳屿川在乎自己。
她垂眸讽刺,“你少来玩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的游戏。我就问你,能不能饶过何晓兰的弟弟?”
“不可以。”
靳屿川冷冰冰地拒绝,没有任何的犹豫。
冷得南姿心底寒,“本来我国教育资源不均,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要比城市孩子努力几倍,甚至十几倍才能考上985,211类名校。
这可能是他们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含着金汤匙出生。”
靳屿川冰雕的脸一如既往冷漠,不近人情,“那又如何?”
南姿越说越激动,“只因你一个看似轻飘飘的决定,足以毁掉18岁男孩的人生。难道你不会愧疚,良心不安?”
靳屿川细细把玩手腕处,缠绕四圈的1o8颗檀香木佛珠。
每一颗大小相同,色泽清透亮,随便一颗都在文物圈引起轰动的存在。
他面沉如水,“我做事从不后悔,别妄想用道德绑架我,伤我者,我百倍还之。”
“那么多年过去,你一点都没变。你恶意摧毁别人的人生,行为卑劣至极,小心哪天遭报应,开光的佛珠都护不住你。”
南姿心生愤恨,伸手去夺靳屿川手腕的佛珠,
不曾想,佛珠的绳子禁不住蛮力的拉扯,砰地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