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玺烟拿起妆台上的鸟雀云纹珍珠步摇,缓缓地插进额前的间。采星则拿起另外一只,插在了右边。
女人自铜镜中看到了她身后的人影,便转头去问:
“郎公来了,快帮本宫看看,涂哪个口脂好看?”
虞铮甚是不解。这就是殿下口中的——要紧事?
“殿下恕罪,臣,看不懂女子上妆的事情。”
虞铮实话实说地回答。
魏玺烟一时语塞。
这男人,怎么就是教不上套呢?和从前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根本不会想到,去欣赏和夸赞她的美貌。
魏玺烟承认自己是一个非常虚荣和肤浅的女人。
罢了罢了,看不懂的话,她也不强求。
就说一些他能懂的事情吧。
“不知郎公家里的林田铺面,都是何人在料理?”
“回殿下,是臣的几位叔伯和一众堂兄弟们。”
“哦……”
魏玺烟若有所思应声。
“殿下放心,臣给殿下聘礼中的那些,田契和房契都在臣个人名下,不曾有所欺瞒。”
“无妨,关于此事,本宫信得过将军。”
“多谢殿下。”
魏玺烟扶着宫女的手,从坐几上站起身来。
“瞧你,怎么总是一副给上官回复公干的语气?你与本宫是夫妻,又不是本宫的下属。”
女人带着调侃的意味说。
想到这,魏玺烟也能明白些许,前世她和虞铮为何会一步一步地,行至末路。
他的态度原本就是这样,虽然客气疏离,但是恭谨有度。
而她从一开始就瞧不上他,更看不到他的这些做法。
她常常会闭着眼就把所有的过错甩在他头上,长此以往,他也不会忍着;那么他们要分道扬镳的未来,也就可以预见了。
“君臣有别,臣不敢逾越,惹殿下不快。”
“嗤。”
魏玺烟笑出了声。
某些人昨晚的表现,可不是这么不敢逾越的。
“殿下何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