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有些地方也叫晒笤(tiao)、簟(dian)等,是南方地区用来晒谷子的,如今用来晒香菇也正合适。
“应该能出八十多斤干货,有一半是一等品,一半是普通的,可以卖两百多块呢。”
秦川说道。
“这一茬就回本了,还有得赚呢。”
“翠花婶,你要想明年,你家二十个棚子呢,一茬下来就是一千多块钱,城里人都得羡慕死。”
“这还不是托你的福。”
李翠花笑了起来,可不是,等明年把香菇种上,自家也要财了。
“那是大伙看得起我。”
这要是搁四九城,秦川指定得来一句“您捧了”
。
“小川,跟你说个事儿。”
张秀芬刚从外边回来,皱着眉头把儿子喊过来,“这两天看咱们家采菇了,产量又高,又有人想跟着种,不过……该咋说呢。”
“有人要赊账?”
“要是赊账就简单了,都一个村的,欠着就欠着呗,有好些个事要借钱的,借的还多,基本是借钱种香菇,自己一分钱不想掏。”
张秀芬说着就来气,哪有这样办事的,这会才秋收完,刚交完了统购粮,谁家里没点钱,你要缺一点,借就借了,哪有自家一分钱都不掏的,这不空手套白狼嘛。
再说了,自家虽然赚钱了,可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些人借钱就没打算还,要不然也不会自家有钱,还跑来借的。
“这样的人,多吗?”
秦川皱了下眉头。
“不少呢,十好几个,我没松口,哪些混账就说起怪话了,好像咱家欠他们一样。”
张秀芬气呼呼道。
“真有困难的,咱该帮就帮,毕竟都一个村的,多少有些沾亲带故的,但像这种人,甭搭理就是。”
“谁想搭理他们来着,这些个玩意跟狗皮膏药似的,前些天就有人开口了,不借给他们,天天都跑来借钱。”
“小川,这事儿还真得想个法子。”
李翠花在一边听得真切,适时地插了句嘴,“这帮混蛋玩意这些天到处说你家坏话呢,我都听了好几次,虽说嘴长别人身上,咱管不着,但也不能让人这样传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