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醉花楼今日午时还未开门。
二层的一个房间里,杨佑安正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靠在床头,只觉得头有些疼,想是昨夜喝多了酒,才导致现在这般头疼。
“公子醒了?”
杨佑安揉着脑袋,只听得嘎吱一声轻响,一个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偏头,眯着眼睛看去,只觉模糊,看的并不真切。直到那女子走近,方才看清她的模样。
一头青丝盘在后脑,一只金簪横插在发丝里,两只耳垂上带着一对翠绿的吊坠。
一对刀眉恒于一双丹凤眼之上,高翘的鼻尖之下一张红色小嘴似那樱桃般娇软。手上还端着一盘饭菜。
“公子既然醒了,先吃些东西吧。奴家先告退了。”
那女子放上手中之物后,对着杨佑安屈膝行礼,说完便要离开。
杨佑安见女子要走,连忙开口道:“姑娘稍等。”
“公子还有何事?”
女子面容带笑,低头问道。
“昨夜,小生吃酒吃多了,在李兄面前未曾出丑吧。”
杨佑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昨日夜里,他本算是喝上几杯即可,可没想到这醉花楼里的酒如此猛烈,两杯入肚便已是头晕目眩。
后半夜舞、曲皆停之后,本以为结束了,便想回去休息,却又被李成儒拉出来又喝上了。
“回公子,公子酒品尚可,除了吐些秽物之外,未曾有个什么出丑之事。”
女子依旧笑道。
“昨夜模糊记得是你送我回屋,恍惚间好似有得罪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杨佑安闻言,好似记起什么来了。昨夜吐过之后,便吵吵闹闹说要回去睡觉,李成儒也吩咐女子送他回房。如此,这个房间就只剩下李成儒和那位少女。
回房之后,女子将杨佑安跌跌撞撞的扶到床边,手竟然不自觉的开始在女子身上乱摸,嘴里还听不清的说些什么。
“公子只是喝酒醉了酒,无意间碰到了奴家的身子,其余并没有什么。再者,就算公子要对奴家做什么,奴家身处青楼也反抗不得。若没有其他事情奴家先退下了。”
();() 女子面带微笑,轻言轻语,缓缓说道。言语间未听出别的,只是让人觉得可怜。
“李兄,现在可还在此处?”
杨佑安又问道。
女子答道:“李公子现在想来该是在后院玩蛐蛐。”
“还请姑娘带路。”
“那公子先将衣服换了,奴家门外候着。”
说完,女子便转身离去,顺手将门带上之后便站在门口。
杨佑安见她出去之后,也缓缓起身,换好衣裳,在女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
到了后院杨佑安就看见李成儒坐在院边一处墙脚的石上头,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竹篓,只见他对着竹篓高声念道:
“辞别江湖远,深窗白烛下。少年捧书念,来日中状元。”
杨佑安闻言缓步走了过去,也开口:“山林茅屋里,幼童持刀立。家中无父母,同伯进深山。”
李成儒闻声也转过身来,笑看着杨佑安,道:“怎么,你也喜欢作些打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