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这有绳子的……”
年轻的副官没想到自家大佛爷会解了皮带去捆人,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把后头小兵送上来的麻绳拿过去给他。
“不用。”
张启山头也不回的道,弯腰从靴子里摸了把匕首出来,按着花月的手用力刺了下去。地里头摸出来的东西,削铁如泥,区区石头更是不在话下。
“呯”
的一声,有着古朴花样的匕首从皮带扣的中间插了下去,深深没入石棺。
“……”
花月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等她回过神来时,张启山已退到了一边。看他有条不紊沉着冷静的模样,她心知此人并非等闲之辈,与曾经戏耍过的那些男人不是一个级别的,若不换些花招来对付他,恐怕没有法术护身的自个儿会吃亏受罪。
“动手。”
张启山惜字如金,两个字下去,端着狗血的小兵朝花月走去。
“喂喂喂!”
望着朝自己逼近的狗血,花月终于慌了,想逃,可手又被皮带捆着钉在石棺上,哪也去不了,再说这房里全是那冷面男人的手下,她便是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我老实交代便是了,你快住手!”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得暂时屈服,蹙着眉扁着小嘴,楚楚可怜的向张启山求饶。
张启山给了个手势,小兵退下,他淡淡开口:“你不是说自己是妖怪吗,那就泼盆狗血现个原形,好让我看清楚你是什么妖怪,是否真如老八所说的那样吸干了一车人的精气。”
“一派胡言,他又不是除妖师,不过是个算命的,怎可听信他片面之词便说我是妖怪。”
花月噘着嘴很是不服,她耳朵尖着呢,齐铁嘴分明只是个骗人钱财的江湖混混,没有半点降妖除魔的本事,想骗她,没门!
“哎你这小妖精!耳朵挺好使的嘛,还知道我是算命的。”
齐铁嘴瞪着她,而后拍拍自己的胸膛,抬高下巴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算什么都一算一个准,刚才我仔仔细细算过了,你就是……”
“我就是个阴阳师,阴阳师懂不懂,哼!”
花月厉声截断他的话,学着他的样子挺胸抬头,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自个儿其实是个阴阳师,发现了那辆装满了尸体的火车,觉察到死人们的怨气后,为了超度他们所以跑到了火车里,结果不小心被困在了里面,直到张启山等人进来。
她话音未落,齐铁嘴已不屑的哼道:“胡说八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魂魄一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还真以为有奈何桥和孟婆汤这种骗小姑娘的玩意儿呢!”
“像你这样愚昧无知靠小把戏骗人的凡人又怎会知晓鬼神的事情,你若不信,大可解开我,我可以问这棺材里的鬼魂,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话她倒没骗人,她确实能看到鬼魂,但从未与他们沟通交流过,也不知能不能和他们说上话。
“切,谁会信你说的。”
齐铁嘴撇撇嘴。
嘿!还真有人信她,不是别人,正是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张启山。他就是想看看花月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等她什么花样都玩不出后,真实身份和面目势必会显露出来。
“佛爷,您不是不信鬼神那一套的吗,怎么任由这个小妖精胡来?”
齐铁嘴很是不解地凑到张启山身边问他,后者没说话,只看着花月那边。
没了束缚后的她对着棺材说话,神情认真的问着问题,仿佛真和里头的什么东西说着话,可没说几句,她突然抬脚踹向棺材,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怎么,里头的鬼不愿意告诉你答案吗?”
张启山略带讽刺的出声,几步跨到她身边,充满了威慑力居高临下看着她。
花月甩了下袖子,气呼呼的回到:“这鬼不是个好鬼,说的话翻来覆去一个意思,真是让人生气。”
“哦?它说什么了。”
张启山佯装好奇的问她。
“他说我长得真美,若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我得亲他一下,他才肯告诉我。”
说到这事就生气,也不看看他都烂成什么样了,还想着占她便宜,要是有法力,她一定变出一团火来烧他个魂飞魄散!
“……”
张启山冷眼瞥着她,下一秒让副官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皮带真的是随手抽出来的,真的是随手!多方便的捆人道具有木有!当然!现在是没有任何想法的捆!日后嘛……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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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719)
花月被带下去后,张启山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开棺查看。
由于棺材设计特殊,从里头才能打开,因此得用上张家人的本事。一开始派了个年轻的士兵上前,可他太过害怕,没能完成任务,还把自个儿的胳膊给弄断了。见此情形,张启山亲自上阵打开了棺材,细细查看和推测一番后得出火车里那些人可能死于某种虫子。
这棺材出自某座南北朝的古墓,日本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竟会对古墓感兴趣,还把那辆死了一堆同伴的车开到长沙,莫不是想引发瘟疫?眼下战事逼近,若城里真出了瘟疫,那这仗也甭想打了,日本人的用心可真是险恶至极!
理清事情的利害后,张启山当即下令用火将那辆火车里里外外烧个遍,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而这个棺材则用特殊方法处理隔离。除此之外,他让部下留意长沙城内外的医院,看看是否有相同死状的死者,一旦发现,立即上报。安排完这些事情,他拿着从棺材里发现的一枚戒指去找同在老九门的二当家,也是最熟悉南北朝古墓的人——二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