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没啊,第一次问。”
严墨皱皱眉:“肯定有。”
陆廷不服:“谁问了?你在说谁?那不是我吧!好啊严墨,除了我你在外面还偷偷教别人是吧?”
严墨头要炸了:“问过就是问过没问就是没问!”
刚好陆廷同样也绝不认为这题严墨跟他讲过。
男人的尊严不外乎此,千言万语尽数化作此时一字一顿的四个大字:“敢不敢赌?”
严墨冷眼看他:“呵。”
陆廷:“呵。”
严墨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利落地上手哗啦啦翻起了陆廷的错题本。
他负气愠怒的侧脸正对陆廷,唇线抿得紧紧的。
知道严墨这个表情就是真生气了。这人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这一点就炸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陆廷垂着眸看他。
那天的严墨说让他“不要多想”
。
那他就得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才行啊。该怎么问题就怎么问题。他也答应了严墨不是吗。
要是因为那件事,陆廷就和表现得和以往有区别的话,那和严墨所做的努力不就功亏一篑了。
这种事情本应该好好拒绝过一次才能永绝后患——原先他是这么觉得的。
只不过那是原先。现在陆廷已经有点不确定了。
既然他本人都说了没事,那应该就是真的没事吧?
感觉到严墨开始有点不想理他,陆廷没多想地凑上去。
“啊,严墨,压我手指了。”
严墨就抬起左边手肘,嫌弃地躲开他受伤包扎的那只手:“你别把那玩意随便乱放。”
“你先把书搬中间去嘛!这样多挤!”
陆廷说。
“……”
“那我搬了。”
“滚。”
书搬完了,陆廷说:“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宽敞。”
一张小课桌上摆了书墙和两人份的作业,其实怎么看都不能称得上是宽敞,写字时手都撑不开。只是对于十七岁的他们来说,这一刻课桌上腾出来的这方两人公用的空间就是宽敞的。
两人几乎脑袋抵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