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然片刻,清咳了嗓子。
“行吧行吧。。。就看在你可怜的份上,小爷再容你兄妹二人一些时日,不过,你别得寸进尺逗留满江太久,你妹妹醒过来精气神好些,你马上带她离开。”
换个方面想,留在城内也好。
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出现任何的突发情况,他也能够做出应对。
“璟淮谢过唐公子,此生必定铭记唐公子恩德。”
孟璟淮拱手,让手下人去找郎中。
“我给你出满江的物件,你要收好了,若有遗失,那么你就想办法吧,总之,小爷再说一次,小奸。。。。。咳咳咳,你妹妹的伤势稍有好转,迅速离开,若是心怀不轨,小爷一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璟淮一再保证,必定会信守诺言。
唐令呈才走出客栈,话说回来,他心里也有疑云。
一个小医女,既然是想要借着给姐姐治病的恩情,威胁太子给她名分,为何又要选择自焚的方式了结自己?完全说不通。
郎中请来,已经上去了。
唐令呈往后多看了几眼,把手里的马鞭递给一旁的小厮,复又返回酒楼。
“姑娘的伤势大多是皮外伤,只是她手腕上划出来的伤势必要好好用药,在这段时日也不能够拿重物,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得托她的体质,虽然有动到胎气,却也不碍事,喝几日的安胎药就好了。”
站在门口的唐令呈,乍然听闻孩子,简直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怀了孩子,那这个孩子,定是太子殿下的。
有了孩子,更没有理由自尽了啊。
太子的第一子,只要孩子一生下来,她一定会有名分,若是皇子,抬到侧妃都不是没有可能。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郎中留下许多温和的外伤药膏,又开了一张安胎的方子,出来时,唐令呈立刻闪身躲避。
送走了郎中,他依然躲在外面偷听。
孟璟淮抚爱怜地给她妹妹擦去脸上的火灰。
一旁的小厮求示,“公子,安胎药要去抓吗?”
孟璟淮说不必,孩子保不住最好。
“可恨的满江人,竟然割小姐的惋取血用来治疗唐舒窈的寒毒,她唐舒窈是人,命重要,咱们小姐的命不重要吗。”
“好了。”
孟璟淮出声制止,“少说两句。”
“你去找女婢过来,再让人抬热水。”
唐令呈回来的路上,怎么都想不明白,姐姐的病竟然是喝孟璟淮妹妹的血才好的,姐姐只说她医女,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取血治病。
为了能够留在太子的身边有个名分,割腕取血治姐姐的病。
割腕取血啊,若有不慎,命都难以保住,姐姐的病都好了,为何那小医女又要自尽?
说不通。
姐姐有事瞒着他,若是开口直接问,姐姐未必会将实施的真相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