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妹妹因病养在闺中,只怕少见人,肯定依赖自己的兄长,这也难怪。
司沂笑,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
“无碍,不知者无罪。”
“对了,我还能再问问,公主生的是什么病吗?为什么一直都治不好?还需要人血入药?”
“打娘胎里带的弱症,太医也束手无策。”
“原来是这样,那公主幼时一定吃了很多苦。”
妹妹病痛缠身,司沂整日悬心,无怪他总是皱眉,芙潼以食指抚平司沂眉间的褶子。
“司沂不要担忧,公主吉人天相,又有你在一旁尽心尽力,一定会好起来的。”
太子殿下闭眼,虚揽她一把。
心情甚好,“嗯。”
下月初二,是司沂的生辰。
不是太子殿下告知她的,而是在月底之前,就有人前来送礼,芙潼从府上人的口中得知。
她琢磨着要送给司沂些什么作生辰礼?
芙潼身上没有钱财,唯一能够拿出点铜板,还是她在东殿里捡到的。
司沂衣食不缺她,也从来没有给过芙潼零用,怕她拿着钱生了跑路的心思。
几块铜板,能买什么?
在旁人送给太子的贵重礼品相比之下,简直没有眼看。
为此,芙潼很是焦虑忧心,整日冥思苦想,唉声叹气。
司沂见过大臣,忙完政务出来时,正巧听着林简的汇报,说她近来郁郁寡欢。
总一个人抱着肥猫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别是琢磨坏主意。
不说没察觉。
自从司沂表明心迹后,怕出什么差错,夜里都与芙潼同塌相拥而眠,邺襄女素来乖巧,抱着也不闹,渐渐的,他也接受了。
毕竟她身子软,药香安神。
司沂白日里忙碌,没空理会她,一方面也为避人眼目,难不成是她一个人待着,在东宫府上闷坏了?
他吩咐林简去买了些胭脂水粉和精巧玩意带来,赏她最近表现好,供闲暇时解闷。
司沂今夜过来的时辰比往日里早。
居然扑了一个空,药奴和她的猫都不见了,不仅如此,司沂扫眼发现,房中她的细软也少了。
看向身侧,林简即刻去找。
东宫这么大,有人盯着,司沂肯定会发现,绕来绕去,最终在小厮的门房找到了芙潼。
不远处,少女抱着肥猫与人说话的娇俏身影,令司沂的眼神缓缓冰冷,脸色变得不悦。
邺襄女从来都只对着他笑,一双清凌的水眸从来也只会看着他,如今竟然转而对着一个小厮。
也不知道两人说什么了。
芙潼递给小厮一个物件,司沂认出来是她终日在腰间悬挂的荷包,连他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终日不离身,跟他睡时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