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薄严城一贯低沉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程通,叫你备车,愣着做什么?”
程通猛地回过神,清清嗓子,略显尴尬。
“抱歉,薄总。我们是去临海别院?”
薄严城眼底满是不耐,手里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程通大气不敢出。
薄总这时候正在气头上。
黑色库里南停在临海别院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整个临海别院一片寂静。
程通跟着薄严城来到了行政套房的院门口。
推开门,几个房间和卧室都漆黑一片。
薄严城一手插着西裤口袋,迈开长腿,向保姆房走去。
偏僻的保姆房有一扇小小的窗子,暖黄色的灯光亮着。
薄严城走在前面,看到门口的袋子,顿了顿脚步。
程通没敢上前,硬着头皮站着。
只感觉到薄严城浑身上下都散着寒气。
薄严城看到门口放着的垃圾,是两个外卖的袋子。
口袋里赫然支出两双筷子。
薄严城脸色一黑,沉声开口吩咐程通。
“明早,来这里接我。通知保镖,套房里人手收掉。”
程通应着,转身离开,心里一惊。
夫人八成是要受罪了。
敲门声响,温晚栀从蕾丝纺锤上抬起头。
扶好人台,起身开门。
骆琛刚走,她还以为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边环视屋子边开了门。
“落下东西了?我没看到啊……”
门外一言不发,让温晚栀心里有极度不安的预感。
猛地回头,看到一脸盛怒,抱臂站在门口的薄严城。
“你怎么来了?”
温晚栀下意识地愣在门前,背脊发僵。
薄严城看着一身家居服的温晚栀,纤细的锁骨从宽大的领口透出来。
他眼里更是要冒出火来。
她就是这样,和骆琛吃的饭?
薄严城不由分说进了屋子,砰地带上了门。
温晚栀连连后退,吓得身子一颤。
你还是拒绝不了我
“我怎么来了?”
薄严城不悦地反问着,扯松领带,步步逼近温晚栀。
“这里是我的套房。”
他累了一天,攒了一肚子的怒火。
看到眼前的女人时,全部转化为暴虐的欲望。
像是潮水一样来势汹涌。
温晚栀连连后退,身子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慌忙间,撞到了灯的开关。
屋里一片黯淡,只剩下书桌前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
室温好像升高了几度,满室暧昧。
薄严城摘下手表,随意丢在一旁。
又伸手取下了温晚栀的帽子。
头上一凉,温晚栀不自然地抚了抚头发。
薄严城带着热意的手指从温晚栀消瘦的脸庞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