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心痛不已,不禁握住了监护人员的手,颤抖着问道。
“有没有什么治疗办法?”
护士面色为难:“海外有些最新的治疗技术,但都还在临床实验中。所以说目前还是没有太好的办法。我们也都会劝家属,不要冒险,保守治疗,多陪伴。”
温晚栀一双细白的手垂下来,勉强牵起嘴角笑笑。
“知道了,谢谢护士。”
护士临走,忽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这是温先生的日记本,医生判断是这上面的内容让他情绪更加不稳定。家属好好保管吧。”
温晚栀点点头,接过一本陈旧的牛皮手账本。
她记得这本本子。
外公还没得病的时候,总是随身带着。
温晚栀翻开,前面一页页的都是行程,家人生日。
没翻几页,就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爱女生产,恰逢庭院晚栀盛开。
温晚栀模糊了双眼。
她缓步走到了走廊的长凳坐下,细细翻阅着之后的内容。
有她学走路的记录,还有吃了会过敏的东西。
后来某一日,外公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谁。
——小瑾不愿意说,我也不逼她。可如果早知道晚栀是这样的身世,我会立刻送她离开京城!
温晚栀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
细白的手指颤抖着,越翻越快,却再也没看到关于父亲的只字片语。
直到关于母亲温瑾的最后一条记录。
——为了清白而选择自裁,不是快了仇人之心吗?
一行字,外公写得龙飞凤舞,似乎情绪激动。
那之后,便再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录。
直到笔记本空白一片。
温晚栀一双手颤抖着,热泪滴在纸面上,晕出一块块小小的水痕。
她早有预感,母亲是为了清白而死!
可仇人是谁,父亲又是谁……
温晚栀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一问外公。
刚要合上笔记本,温晚栀发现笔记的最后一页写着字。
——需要告诉小栀的事。
温晚栀一阵耳鸣,感觉血都冲上了脑子。
身世两个字,外公写了又划掉,划掉又重写。
sanders身份遭到质疑
温晚栀的心被箍紧。
在外公少有的清醒时刻,他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歉意。
揣着这样的心情,和巨大的秘密,外公当然会情绪失控。
温晚栀想了想,还是打算把笔记本还给外公。
她犹豫了一下,抽出钱包里一张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