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叫下人安排他洗澡,好脏啊,看着揪心。”
沈江姩说,“我曾经利用这孩子达到一定目的,对他有承诺。我把他收留了。你如果生气,我都理解的。但是,我不能不管他的。会冻死的。”
宋煜没有说话,只是进厨屋洗了手,和沈江姩一起煮饭,或者说,沈江姩看他煮饭。
沈江姩以为他生气,介意,她也颇为尴尬,她并没有想好如何安置周环,长年累月,周环在宋煜眼皮底下,这根本荒谬至极,她心虚的从后面抱住宋煜,露出脑袋,看着他侧颜,煮饭的他也这样迷人,原来好男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会煮饭给女人食的。
食晚饭时,宋煜亦安静。
沈江姩晚饭后,在廊底散步,抱着橘猫。
“姩姩,你是不是不知怎么安置周环啊?”
宋煜方才大概是去看了看周环,摸了摸骨骼,倒是块料子,周环动机也有,宋煜物色蛮久,下午和周芸贤喝茶称兄道弟,郁闷至极,这不打大齐人选有了,父子相斗,好戏一场。
沈江姩说,“是啊,我当然不想他夹在你我之间了。那样尴尬。”
“你交给我了。我好好培养他。朕帮你前夫养儿子,沈江姩。”
宋煜说。
沈江姩肩膀一斜,险些背过气去,“真的假的?”
“真的。交给我。乐意之至。”
宋煜说着,传来谢锦。
谢锦附耳过来,宋煜说,“你明日将周环送去赣南,给燕青啊,好好培养,洗洗脑,过几年,打大齐。燕青知怎么做的,这么有趣的事,燕青懂我的。”
谢锦哧地一笑,感觉到今日这位皇上同大齐驸马称兄道弟的郁闷心情,找到了宣泄出口,“是。”
宋煜问沈江姩,“要不要堆雪人?”
“好啊。”
沈江姩说。
宋煜将沈江姩帽衫拉起,帽子戴上,他也戴上披风帽子,两人这处二进二出的小院子,堆雪人。
好安静。
安逸。
安定。
安稳。
除了落雪声,便是二人心跳声。
“他怎么欺骗你的?这些年。”
宋煜静静的问。
沈江姩幽幽叹气。
“他说尤氏是他过继给尤家的大姐。”
沈江姩说起往事,当时觉得好愤怒,好苦闷,此时都觉得好可笑,“他说他大姐过的好苦,要我拿钱接济。他每逢休沐,都去看望大姐。他还说,白天给我哭灵,晚上去疼爱大姐。”
说着,她无奈的望着宋煜,“你说的对,我是笨蛋。但是我不在乎他。可我在乎你,所以我听到新妃喝糖水,我就怕你在外面会不会也有同样的事情瞒着我。”
宋煜面庞严肃,目光滚烫的凝着沈江姩。
沈江姩的手被雪冻的红红的,被他视线盯的红了面庞。
宋煜帮她一起堆雪人,堆起一个大大的雪人。
沈江姩去厨屋拿了胡萝卜做鼻子,土豆做眼睛,朝天椒做嘴巴。
沈江姩看着这个丑爆了的雪人,扬起头看着宋煜,“好丑的雪人。”
宋煜忽然拉住她帽衫,将人拉近一些。
“朕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情。”
“朕不会欺骗你任何事情。”
“朕此生只会和你生小孩。”
“朕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朕放工就一定归家陪你,无论路程多远,无论什么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