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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疏晚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和白晃晃的墙壁。
一个白衣服的小护士过来,看了一眼挂在她床边的点滴,说道:“已经输完液了,要是还觉得不舒服,最好做一个胃镜。”
“不用了,我之前做过的,只是胃炎犯了。”
虞疏晚躺在床上,声音喃软。
小护士将她手上的针头拔下来,用棉签按住手背的针孔,又道:“那就按时吃药,别再吃刺激的食物了。”
“知道了。”
她说。
小护士忽然侧头,对旁边的人说道:“男朋友帮她按一下棉签,血止住了再拿下来。”
“好的,谢谢护士。”
一声低沉磁性的男音从虞疏晚的身侧传来。
随后她感受到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手,用棉签轻轻为她按住手背。
虞疏晚躺不住了,坐起身子将手抽回,说:“不用你,我自己来。”
腾嘉与坐在椅子上,往后靠去,将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灰色西装衬得他身材板正笔挺,闲淡地说:“知道有胃炎还吃那么辣的馄饨。”
虞疏晚想说他怎么知道的,但是转念一想,八成他进门的时候其实就看见了自己。
她一边用手按住棉签,一边冷言冷语,“跟你有什么关系?”
腾嘉与哂笑,“我救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是我让你救的吗?”
虞疏晚咬着牙,语气倔强。
“那好,下次犯胃病的时候,记得选个我不在的地方倒下,这样也省的我麻烦。”
腾嘉与面色温淡自持,即便是说这种揶揄人的话,可神色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清润感。
虞疏晚想起当年的自己,大概就是被他这张英俊的脸和清冷的气质所迷住了吧?
“你放心,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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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走。”
腾嘉与站起身,往病房门口走去,末了叮嘱一句,“记得吃胃药。”
“谢谢你操心,猫哭耗子假慈悲。”
虞疏晚瞥了瞥他,侧目看向窗外。
腾嘉与前脚刚想迈出去,听闻她这样说,忽然又站定,他正要反驳,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他的助理,公司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他接通电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虞疏晚,便没多说什么,直接走出了病房。
虞疏晚见他离开,才松了一口气,窗外的鹅毛大雪还在下着,她犹记得四年前他在冬日的雪后带她去山中的滑雪场滑雪,两个人经常摔到,弄得浑身都是雪花,却开心极了。
时隔四年之久,如今再相遇却是最不想见到的熟悉的陌生人。
她整理好心情,从病床上起身,打算离开。
推开病房的门时,她看见腾嘉与正站在走廊边的窗户前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