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想回去……”
“做梦吧。”
豪门大家从来不缺勾心斗角的戏码,老一辈的人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世道便是如此,弱肉强食,若连自家人都斗不过,怎么跟外人斗?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削我。”
肖伦抱着容安竹,狠狠地嘟囔。
容安竹安抚地揉着他的胃。
这几天他都被肖俭带出去,要不就是和他几个堂兄表妹一起,要不就是公司里的高层元老,白的红的黄的一起上,每次都是被杨特助背回来。
“一来就给我这个位置,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这是靶心,瞄准了!”
肖伦胃难受得直在容安竹身上蹭。
“再来喝点水。”
容安竹端起床头的杯子,对肖伦说。
肖伦直摇头:“不喝,喝了还要吐。”
“那就吐,吐干净了好一点。”
容安竹说,杯子凑到他嘴边。
肖伦抿着嘴摇头,就是不要喝。
容安竹无语地看他耍赖,最终还是自己含了一大口水,然后给他灌了下去。
“唔……”
肖伦被迫一点点咽下温热的液体,一边嘟囔,“才吐过,你也敢来。”
“我不嫌弃你。”
容安竹道。
这样的境况也是早料到,肖伦当然不可能在肖氏一帆风顺。
只是这样的情境仿佛又在过了这么久后,回到了当年创业初期,两人辛苦扶持的时候,不免有些唏嘘。
而现在,面对的压力更甚,而他也不在他身边。
容安竹半抱半扶着让呢喃声渐小的男人躺平,给他盖好被子,才自己也睡下。
“容少……”
“嗯?”
“谢谢。”
“晚安。”
如此这番了一个多月,肖俭那边才略加消停,肖伦也算是捱过了第一轮(杨特助也是)。
在几乎每天都有夜场喝得烂醉的情况下,第二天还可以清醒地去上班,办事效率一点不见低下。
但接踵而至的是愈加繁重的工作,正直一年开春之际,虽然很多决策已在年前都定好方向,但正因为如此,肖伦需要多做很多工作,才能跟上公司进度。
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办事方法完全不同,不过也好在肖伦之前便是拿管理大公司的方法管理自家硗竺文化,所以也大同小异。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每夜在办公室呆到十二点。
杨特助愈加怀念以前那六点准时下班的日子。
来之前,容安竹请他喝了一回茶,特别客气特别真诚地说:“小杨,以後肖伦就交给你照顾了。”
搞得他特别诚惶诚恐,连连点头称哪里哪里应该应该。
xx,一个一个都是老狐狸!
肖伦每晚到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些时候容安竹等不了他自己已经睡下。容安竹也说,若是实在太晚,便在公司里睡吧,他是副总级别的,办公室肯定是有小套间的。
肖伦只是摇摇头:“看一眼你,就不累了。”
容安竹笑骂:“肉麻当有趣。”
肖伦说的是真心话,他当然知道自己能行,但每每想到自己这麽做的意义,他便需要容安竹在自己身边。
不乏有人在背後说闲话,既然现在要在肖家争位子,当初为何信誓旦旦要单飞闯天下,结果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回来?
他不理会是谁去放的这些流言,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对了。他没有告诉容安竹所有一切他的目的,但冥冥中他似乎知道容安竹知道。
终於到周末,争得半天闲暇,肖伦趴在床上,舒服地哼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