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燕北陈兵喀州犯我境。我当初之所以反对东征,主要还是怕燕北背后捅刀子,可那魏恒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仅不来犯我,居然也举兵南下,让本官被那该死的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讥弄一番,实在可气。还好如今燕北易主,这一策,是我重夺朝堂话事的重中之重。”
“其三:揭露真相拨云见天明。阿苏玫为了容颜不老,与欧阳洛同流合污,以一己私欲拿军国大事当儿戏,贸然定下东征之策,换什么不悔药。仅此这一条,足叫她身败名裂,虽万死不得赎罪!”
范安国道:“此三策环环相扣,只要不出意外,本官上位便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天经地义!”
李上邦问道:“丞相,大王与欧阳洛交易之事,你可有证据?”
范安国冷哼一声:“证据?她阿苏玫十几年不改的容貌便是最好的证据!”
李上邦担忧道:“就算一切遵照计划,进展的顺利,可那颜慈掌兵在外,手握数十万大军,到时倒戈相向,难不成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范安国道:“颜慈不足为虑。杨副将对我忠心耿耿,临行前我有密令,一旦东征兵败,他就伺机弑将夺权,率军归顺。”
李上邦道:“那中秦、燕北两国事后又如何打?”
范安国道:“既然易主就能求和,咱们也不该例外,只要把颜慈一家老小交出去,任凭秦人处置,再偿黄金白银,欧阳颢定会欣然受之。”
又道:“至于燕北,确实不大好办,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指不定还藏着什么歪心思呢…而且一旦割地,势必会教我新朝震荡。”
李上邦道:“丞相的意思…”
“反正我两国历来有仇,也不怕得罪了他们。到时假意哄劝,以美酒美女做缓兵之计,设法稳住燕军,只等前线与杨照胆大军合并,再联络我一手栽培的格州巡抚胡靖诚、米州巡抚刘光,出动两州兵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直接埋在洛京!”
范安国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阴笑道:“程岳啊程岳,以他国便宜固己国政,本官也是这么想的。”
李上邦忧心忡忡:“如此说来,杨照胆至关重要…丞相,小儿…”
范安国不耐烦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放心!我保证你儿子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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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玫坐在铜镜前,秀靥艳比花娇。她手指慢慢拂过面颊,叹道:“该死的欧阳洛,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肯把最后一颗不悔药给孤送过来…”
李青柳身着一件丝衣,袒着胸膛,俯在阿苏玫脚下,温言道:“陛下何必烦恼,您在小奴心中永远眉眼如初,风华如故。”
阿苏玫扑哧一笑,轻轻踢了他一脚:“就你嘴甜。”
顿了顿,又道:“一会去把李将军唤来,晚上你二人同来侍寝。”
李青柳抬起头,欲哭无泪:“陛下,小奴好怕他,李将军眼里带刀,恨不能将小奴千刀万剐…今夜,还是由青柳一人陪您吧。”
他委屈的将头埋在阿苏玫腿间。
阿苏玫像抚摸猫狗一般抚着李青柳,娇淫道:“你身子骨弱,还是你俩一起,取长补短,这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