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白暗暗踢了黑牛一脚。
黑牛摸着脖子,嘟哝道:“俺赶马驾车,干的都是体力活。”
“来,干!”
李悠举着葫芦,频频邀酒。
林皓白道:“江湖上传闻前辈投湖殉情,原来是假的。”
李悠呷着酒,摇头晃脑道:“心已死,人亦死。这副空空躯壳,不过是等着埋罢了。”
林皓白道:“境由心生,何以心死。所谓心不自心,因境故心,境不自境,因心故境。”
“你去过名剑山庄?”
李悠问道。
“嗯。”
林皓白点头。
李悠一反常态,扔掉手中葫芦,直接抱起酒坛豪饮起来,罢了一抹嘴,骂道:“狗屁!无情之人,何曾有心!”
话一说完,便栽倒在桌上,一醉不起。
“又这德行。”
司空笑放下肉碟,道:“心结易结不易解啊。”
“因为玉阳郡主?”
林皓白好奇道。
“自己杀的人怪的了谁。说来道去,还不是为了天下第一的虚名。”
司空笑语惊四座。
想起石碑上的心法,林皓白隐隐猜到事情由来,问道:“李悠前辈已练成玄子天陨剑了?”
司空笑道:“是。”
林皓白又道:“他却没有成为天下第一?”
司空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林皓白道:“莫非是败于您手?”
“不是。”
司空笑道:“准确的说,当时他确实已是天下第一,就算昔日玄天十剑客在世,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林皓白道:“既成天下第一,李悠前辈为何整日饮酒,自甘颓废?”
司空笑道:“他后悔了。”
林皓白道:“后悔为一个虚名,杀了自己心爱的人?”
“这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