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孤四肢无法动作,只能扭了扭身子,“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你要是肯听我的话,我们一家至于散成这样吗!”
魏庭负气的捶了两下楚山孤的胸脯。
“…!”
楚山孤重哼了一声,又不得不拉脸问:“烬儿还好吗。”
魏庭点了点头,“山遥将他带去了百越。”
“他也……已经是及冠的年岁了吧。”
楚山孤刚刚的烦躁气焰没了,一时又颓丧了起来。
“嗯。”
魏庭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是积雨替他冠礼的。”
楚山孤看着池水中倒影的两张人脸,一张邋遢无比,一张还是那么清丽动人,一时心中苦涩。
他与魏庭结识于方壶的歌舞之地,魏庭因为生来就是男身女相的缘故,是风尘楼上的有名月魁,许多仙侠魔客想怜他一夜都万金难求。
而楚山孤在一次落难中幸得魏庭出手相救,两人慢慢相识相知,魏庭因为一直受风客追捧,当面对外冷内热的楚山孤时,便从一开始的不服气变成了非对方不可,但楚山孤铁了心要夺权,早就将儿女情长置之度外了。
后来魏庭为了追寻他,一改前名进入了诸天做了个籍籍无名的小文贤,面对魏庭的百般示好,楚山孤又无奈又没办法,但自己也日渐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拉拉扯扯了十年之久,两人终于暗修得正果,成了一对地下鸳鸯。
却不料吃到正果没多久,魏庭一个大男人竟怀孕了,楚山孤又懵又不知所措,这时魏庭才说他从前就算是头牌月魁,却也从未近过男色,正是因为他是男人之身却有女子之能。
然而孩子出生没多久,就赶上了那场党羽政变,本应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就此天各一方。
“烬儿都这么大了,往后……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楚山孤语重心长,“找个值得托付的人也好,不必再惦记我了,我在这倒也死不……”
魏庭干脆直接吻住了对方的嘴,“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楚山孤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若对我还有情意在,就别再想这事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
魏庭固执道。
楚山孤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你要闹什么?”
“我已经找到赫连的软肋了。”
魏庭捂住对方的嘴,“明天我也让他尝尝分离之痛。”
意外
明天就是拜礼成亲的日子了,按惯例,赫连前一晚不能和祝引楼见面。
他一人待在玉清宫中,看着红帐喜烛兴奋不已,明日他就要去接祝引楼住进玉清宫,坐正位神侣了,想想他就恨不得天马上亮了。
正高兴之时,魏庭却突然出现,赫连心情大好,问对方有什么事。
魏庭拿着一卷红帛,解释说:“卑职此次前来是为先前劝意上尊大改婚讯一事。”
“那事怎么了,都过去多久了。”
赫连美滋滋的端详着他明天要穿的婚服。
“那上尊是已经和雨司大人解释清楚了吗。”
赫连手一顿,“这,倒是没有。”
“卑职也听闻了一些事,心想上尊和雨司之间兴许还有些结难解,所以卑职想上尊应该将此事解开,以免雨司大人心存芥蒂。”
魏庭认真道。
“你这么一说……”
赫连陷入沉思,“确实是应该好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