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岸到玦陵时,见到的并不是柳郇,而是符王相柳。
“要为父同你前去吗?”
相柳假寐中,侧躺在茶榻上一动不动的。
柳岸无比严肃,“孩儿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
“养你没有百年也有几十年了,成天给为父惹出祸端来。”
“是孩儿不孝,让父亲操心了。”
相柳哼了哼,“你若肯听劝,将精力都放在正道上,何苦只能将人藏于山中。”
“孩儿还是那句话,天地有道,妖门不衰已是天在让却,孩儿不想因为毫无胜算的可能再动杀戮平添灾难。”
“那你今夜且去,又能奈他何?”
“……”
柳岸回答不了,“那孩儿先行告退了。”
要赶在天亮前回到祝引楼身边,柳岸不得不马上赶到要去的地点——通天塔旧址。
赫连看到姗姗来迟的柳岸时,忍不住先开口调侃一番:“白主这年纪轻轻的,行动能力看起来不太行啊。”
柳岸呼了一口气,大度道:“自然是不能跟尊上这等闲人相比的,毕竟鄙人家中还有妻身要怜爱照顾。”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白主要照顾弟妹的同时,还替本尊收留引楼了。”
赫连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柳岸也不急,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本喜帖抛给对方,“既然尊上这么体谅在下,那这杯喜酒尊上可要赏脸了。”
赫连手法飘逸的接住飞过来的喜帖,打开瞄了一眼,看到落款姓名是柳岸和祝引楼后便马上合上了。
“白主不像是不讲道义的人,可这夺他人妻是不是有些厚颜无耻了?”
柳岸啧了一声,“尊上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怎么能因为守不住就怪别人抢呢。”
“看来白主也不是白丁,原来也分得清什么是抢啊。”
赫连没好气道。
柳岸点了点头,“可不就是抢吗,如若引楼是尊上的人,在下这么做可不就是抢了,那该叫偷了。”
“你!”
“可惜了,引楼确实不是尊上的人,说到最后,在下可不就是公平公正抢来的吗。”
赫连气得眉头拧死,“长了张这么一张能胡说八道的嘴,不难怪引楼那么好哄的人被迷惑了心智。”
“引楼又不是目不识丁,道义情理他自有判断,有没有被迷惑他自己分得清。”
柳岸轻笑,“反倒是尊上,自己没长一张会说话的嘴,却还怪别人舌头生得长。”
人不在自己手上,赫连深感到自己说什么都有一点落下风的意味在其中。
“嘴上功夫了得也就能哄哄人了,本尊若是一开始要你春分死,你活得到清明吗,真当自己本事了得了。”
“那鄙人还应该谢过尊上不杀之恩才是了?”
赫连一时语塞,于是改口问:“你和魏庭是何关系?”
“很遗憾,鄙人并不认识什么魏庭,如果尊上邀请我来就是为了处理你们天上的政乱,那就不奉陪了。”
柳岸无奈的耸了耸肩。
“凭你的手段,怎么可能在本尊眼皮底下偷得走人?”
赫连字句着重,脸上写满了不屑的意味。
柳岸心态稳如泰山,就算对方怎么舞他也觉得自己更胜一筹,“鄙人确实没什么手段,但尊上也不是第一次来找在下要人了吧?”
“识相的话,就把人交出来,否则本尊不保证这妖鬼魔怪要少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