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点了点头,抓着竹篓的肩带又噔噔噔的跑了。
“在下自己解决吧。”
祝引楼立马做出了决定,“之前麻烦白主了。”
柳岸本想马上回绝,可又觉得是无用之举,于是改口道:“仙君先同我去看个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现身吧。”
“……”
祝引楼抿了抿唇,“那就按白主的意思来吧。”
柳岸立马抓住了对方只吃商量这一套,于是高兴邀请:“那请仙君同我走一步吧。”
祝引楼心里已经有了许多猜测,一路上都在思考着自己如今算是什么处境。
不久后,柳岸带着祝引楼来到了妖炅结界内层,通过一个山坳高台观望着界外的情况。
祝引楼一看到是陆压来了,就有些沉不住气,表示自己还是出去为妙。
“且慢,容我先去探探,仙君若是觉得有不妥之处,再现身也不迟。”
“对方是……”
“不管来者何人,我都不会让他们轻易将仙君带走的。”
柳岸说完,笑着隐入了结界层,以从上至下的方式,落地在了陆压面前。
“陆?元帅是吧。”
柳岸笑着向前了两步,“第一次来?”
陆压这会儿没提那把长戟,而是换了一把长刀,威风凛凛的站在一颗岩石上,黑脸道:“老夫不跟你这来路不明的毛头小子废话!识相的话,速速将诸天逃犯祝引楼交出来!”
“那真是抱歉了,老元帅。”
祝引楼一手别在腰后,“我这还真没有什么诸天逃犯。”
“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吗!”
陆压用刀柄狠狠掷地了两下,“你到底是何居心,竟敢公然带走诸天要犯!你们之间又有何勾结!”
柳岸仍旧是不急不忙的样子,还笑着调侃了起来:“老元帅这身板看着是不像三岁孩童,两万岁应该有了吧,不过这把年纪了还亲自上门来抢别人的夫人,诸天是没有人了吗?”
“你这蛇养的骨头胚子说什么鬼话!老身是来要逃犯的,何时说要抢你夫人了!”
陆压花白的胡子都气飞了。
柳岸伸出手掌心看了看,手心里顿时钻出来了一条只有拇指大的白蛇,“那老元帅大可去调查调查,这妖炅山上谁不知道祝引楼是在下的夫人呢。”
“?!”
陆压一时间没听白对方是在说什么,“你这胚子说的什么?!”
手心的白蛇吐着星子,柳岸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笑道:“晚辈说,祝引楼是在下的夫人。”
陆压看着对面那张脸,一时间竟会错想此人会不会其实就是赫连,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情爱上脑、不论轻重的话呢?
“老夫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要么交出人,要么就一同跟着老夫回去!”
“说实话老元帅,您打不过我,但是我这么说您肯定不服,但您未必有我父亲的三分本事,就算非要和我分出伯仲,也是要赌上性命的可能,何必呢。”
陆压活了一万年自然明白相柳的本事,但自己总不能再一次被面前的后生给碾压了,“那你就来瞧瞧老夫的本事!”
柳岸原本就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但对方已经举着长刀砍过来了,他也不得不收回手中的白蛇幼崽,卷到打斗中去。
陆压几乎是招招都是硬功夫,摆明了想给柳岸一个活生教训的架势。
柳岸也不轻敌,但每一次还手和躲击都游刃有余。
而在高处观望的祝引楼却坐立难安,他试着自己出结界,却根本打开不了。
看到旁边守着的四耳六爪猿猴,他便问能不能替他打开结界放他出去,然而名叫六爪的猿猴却告诉他:“这里是谣冢,只有少主的秘钥才能放行。”
祝引楼这才想到上次柳岸给他的秘钥还没还回去,甚至还落在了雨霖铃。
“夫人您要不先坐着看会吧,少主不会有事的。”
六爪抱起了一个凳子放到祝引楼跟前,“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