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珍珠踮起脚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想说句好人会长命的,又说不出来。这世间,向来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没什么道理可言的。
陆北像小狗一样蹭了蹭他的手,道:“不用担心我,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
他早做好了容家只剩他一人的心理建设,ooo公里的流放路太苦太苦了,他娘如不是为了他,为了他哥哥的孩子,死命支撑着,早去了。他两个嫂子和他两个哥哥感情好,在他两个哥哥人头落地时心想必也死了,亦纯粹是为了孩子活着。而他的六个侄子侄女最大的不到o岁,最小的堪堪岁,一路上病死了四个,只剩下了两个五六岁的,同样是生了病,熬过去的可能性很小。
又沉默了一会,他道:“我也有事要同你说。”
一直到吃晚饭,赵珍珠都有点心不在焉,陆北说赵父很可能不是死于匪患,又说他很快要去剿匪了。
她对第一点其实不是很在意,赵父是怎么死的,死于匪患还是死于私兵之手或者干脆就是正规军之手,都没有太大区别。因为,她不是原主,感情不深,也没办法依靠她的力量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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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意的是第二点,假若那些人真不是匪,而是军,那么凭陆北区区oo来人的军队去对抗,凶险无比。
虽然陆北没有说,但她基本上猜到了他未来会走什么路,一定是一条谩骂声和赞美声一样多的路,他的遭遇注定了他要走这样一条路。这条路早在他报名去剿匪的时候就开了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一有动摇,一有畏惧,他会过早地夭折在路上。
所以,尽管再担心,赵珍珠也什么都没说,甚至不想把这份担心表露出来,让陆北分心。
雪勤勤劳劳地下了一天,终于在夜幕粉墨登场时停止了。这会,地上积起的雪差不多能淹没脚脖子,没天大的事,没人愿意出门。就是贼,看到这样的路况,也望而却步。
但马大夫却不得不出门,有个贵公子吃坏了肚子,拉得人虚脱了,其小厮疯狂地砸门,他要是不出门,怀疑门能给他砸下来,这门要重新安装可不便宜。嗯,绝不承认,他是为了o两银子的报酬心动了,疯狂心动。
好在,都在县里,不用长途奔波。就是地点有点特别,在青楼里。一个贵公子,在青楼里拉肚子,在美人面前拉肚子,马大夫觉得精神折磨比身体折磨应该要来得厉害,难怪,肯出o两报酬。
他很快赶过去,一番望闻问切,肯定地道:“中毒了。”
贵公子自然是孙弘枫,他大惊,但他喊不出来,因为拉得是真虚脱了,没有力气,只能喘着气虚弱地道:“是什么毒?有无生命危险?”
马大夫不答反问,“公子先说说除了拉肚子外,还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孙弘枫犹豫了一下,最终道:“没有。”
其实是有的,他先前服用了一点壮阳药,火一直没有泄掉,下方忒煎熬。
上青楼寻美人,却需要服药这种事,他不想除了自己、小厮以外的人知道,大夫也不行,这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也是怪了,他以前就夜夜笙歌时需要服一下药,平时是不需要的,这会他都好几天没碰美人了,却还是不行。
病人不愿意配合,马大夫也不强求,他为医之道,只治病人想治之病,于是,他道:“公子应该是吃到了巴豆粉,拉了这么久,再拉几次应该就能拉净了,无生命危险,不必太忧心,后续吃几……”
想到那o两银子,他把后半句吃几顿清淡食物养养肠胃就行的话吞回去,改道:“吃几贴老夫的拿手养身秘药,保证你药到病除。”
没点技术和秘药,人贵公子凭什么心甘情愿给你o两报酬?他马大夫也是有点心眼在身的。
孙弘枫听到还要再拉几次,眼前一黑,想晕过去算了,头一回感受到了拉肚子的可怕。肚子轰隆隆地响,像打雷似的,屁股坐恭桶上坐到麻,好不容易拉完了一趟,刚擦干净要提裤子,拉的欲望又来了。这还能忍,不能忍的是那股臭味,快把自己腌入味,连呼出来的气都感觉是臭的。
他孙二公子就从没遭过那么大的罪,也没丢过那么大的脸。
他是刚准备和美人这样那样的时候闹的肚子,想到美人听到响屁,闻着屁味,笑脸要裂但不敢裂的样子,孙弘枫就恨不得把给他下毒之人大卸八块。
哦,脸现在也没丢完,因为他拉到严重得根本挪不了地,一直在美人的房间里待着,把美人原本香喷喷的房间弄得臭烘烘,并且还不敢开门窗通风,怕全青楼的人都知道他的丑事,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他一定要让他恨不得没在这个世界上出……唔,肚子忽然又打起了雷,孙弘枫生无可恋地让小厮赶紧扶他到后面屏风挡着的恭桶上,“快点,要拉出来了。”
等他走了,马大夫默默地起身去打开了窗户,开得大大的,闻了那么久的屎臭味,他早受不了了。低头嗅了嗅衣服,好像熏得有点味道了,真是糟心,回去要换衣服了,哎,谁叫他是个爱干净的老头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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