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会做菜。”
倚在门口看厨房里忙着的人,沈桥开口。
“看得出来。”
樊楚天回头笑笑,“我一向独居,所以这方面还好。”
“需要帮忙吗——择菜我还是我会的。”
沈桥问。
“不用了,你到客厅陪梨花玩就好了,不要客气。”
樊楚天回答。
“哦。”
沈桥便也没再多说,去了客厅。
气氛有点微妙……难道是迟来的传说中的不好意思?沈桥抓过难得乖巧的梨花放在大腿上揉捏,看着电视在放,思绪却在千里之外。
他其实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绪,或者说,因为经历得少……那么,真的是在恋爱?扯扯嘴角,总觉得不是太现实。
晚饭上桌,简单的四菜一汤,却恰到好处。沈桥吃得很多,樊楚天看他这样捧场自然也很高兴。所以,两人自觉忽略掉某种被称为暧昧的气流。
吃完后,沈桥主动要洗碗,成功地用一句“你不是要我别客气?”
堵上了樊楚天的嘴。
然后……沈桥耙了一下头发,突然有些烦躁,他终于是在干嘛?擦干放好最后一个碗,走出厨房,向沙发上的男人走去。正在看电视的樊楚天抬头想叫他坐下,却被他直接俯身吻住。
“喵。”
梨花跳下主人的大腿,抖抖毛,朝开着宠物门的门口走去。
“唔……”
深深纠缠后,放开彼此,抵着额头,樊楚天哑声说,“一起去洗澡?”
“好。”
沈桥回答,扇扇睫毛。
既然还不能明确心情,那么,就先跟着身体的节奏走好了。
那啥,春天到了……
三月份,屋外坝子边上花坛里的迎春开得很灿烂,经常引来蝴蝶两三只。然后为了猫狗来扑腾,索性做了一个小篱笆。犹如三月的阳光一样,和邻居的关系也在升温。
[你们这么激烈,要是燃尽了怎么办?]
[只要还有人添柴煽风,就不会尽。]
某编辑嘲笑他想得太好,他一笑而已。
梨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黑皮去了,好几天都没回家。别给他大个肚子回来就好,樊楚天很无奈地说。
“以前没生过?”
沈桥问。
“生过,都送人了。”
樊楚天摊手,“它第一次,自己不会,把我累得半死。”
沈桥嘴角弯弯:“你才知道当爹的辛苦啊?”
樊楚天揽过他的肩:“这次还有俩爹呢。”
“……干嘛算上我。”
沈桥白他一眼,“我们俩有那么热乎?”
樊楚天看着他,笑意深长:“好,那咱来加加热。”
说着就要把他直接压在沙发上,电话却响起来……
无奈地叹气,放开嘴角勾着的沈桥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皱皱眉头,对沈桥说了句:“不好意思。”
便起身走到卧室去接了。
沈桥挑挑眉,也不置可否,自己一人在客厅看电视。
直到过了半小时,也不见这屋的主人有从卧室出来的迹象,就算是在电话里□时间也够了吧?沈桥蹙了下眉头,盯着那扇卧室的门,有点无聊了。
添柴么,要两个人一起才有意思,摩擦生热也要有俩东西才行。于是起身上前,敲了敲门:“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