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样。
在曾经的书信往来中,她曾说过自己最喜欢片茶。
她方想起,季懿行即将踏上前往大同镇的路途,是在以这份心意暗示什么吗?
旧情难断吗?
手中的锦盒忽然变得沉甸甸,她刚要差遣门侍悄悄送回季懿行手里,却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抢了先。
卫九拿过茶包,向后退去,仗着腿长,避开了宁雪滢的抢夺。
“还给我。”
捻了捻干燥的茶叶,随之轻嗅,卫九勾唇,“谷雨前后采摘杀青的,毛火、小火、老火皆全。正宗的六安瓜片。”
嘴上夸赞着,手上却毫不吝惜,将茶包撇在圆桌上,散落在桌面,“季三郎有心了。”
眼看着这一幕,门侍背脊发凉,进退不得,傻兮兮愣在原地等候差遣。
瞥了一眼走到桌边收拾散落茶叶的女子,卫九问向门侍:“季三郎可离开了?”
“得了姜管家的准话就离开了。”
用食指点了点颞,卫九陷入静默,不知在想什么。
稍许,北风刮耳刺痛,宁雪滢被卫九抓着手腕趔趔趄趄走在冷飕飕的游廊中,穿过一道道月门,来到未出阁庶妹们居住的后罩房。
又步上一座最临近后院的二层小楼。
大步跨上二层木梯,卫九轻车熟路地推开其中一间房,原是嫡妹卫馠的闺阁,如今空置。
抓着人不放,他站在门口淡淡吩咐道:“燃灯。”
门侍快速上前,点燃房中数盏连枝铜灯。
一晌灯火通明。
不明所以的宁雪滢被卫九带进房中,只听“咯吱”
一声,是房门闭合的声响。
她挣了挣,没能如愿。
巡睃一圈,卫九将她抵在一扇窗前,抬手推开窗扇,任朔风淅淅灌入。
被困双臂间的女子明显打个冷颤。
单手撑在窗框上,卫九向外探身,迫使宁雪滢跟着向前倾身。
呈现出狎昵。
“猜猜,季三郎躲在哪里?”
卫九慢条斯理地俯瞰着空寂的后巷,高峻的身姿被稀薄
月色柔化了冷厉,别样温柔。
可这份温柔,宁雪滢自认无福消受,只因身后的男子像一匹设饵诱捕猎物的雪豹。
豹是狡猾的。
后巷栽植着一排茁壮的枫树,光秃秃的枝干投下花花搭搭的碎影。
犀利的目光一敛,卫九指向其中一棵最粗壮的,“那里藏着个人,是他吧。”
宁雪滢眯眼辨认,离得太远,分辨不清是人影还是树影。
“你想做什么?”
“今晚断了他的念想,也好让他心无旁骛地去剿匪。”
卫九挑起女子一缕长发,在雪月中缠在指尖。
发丝如绸划过,有些抓不住。
腰肢被环住,宁雪滢扭动肩膀试图脱离桎梏,可越是这样,越与身后的男子贴得紧密。
削背蹭到那人胸膛。
宁雪滢费力扭头,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既想她与卫湛和离,季懿行无疑是最好的发酵剂,引起他二人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