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也去准备上课吧。”
叶染却不舍弃,上前一步抬脸定定看着程弓:“就算我想对他做什么,我有那个能耐吗?我前面硬不起来,你是亲自检查过的。”
“够了,叶染。”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江钧,你自己也是被他父亲性侵犯的受害人,我被问讯时偷看了警方记录,你是最早一个,被拘禁侮辱了整整两年--”
“叶染!”
程弓厉声道,“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别再回来!”
“我明白”
,叶染面色悲伤笑了笑,走出来时穿过程弓和韩彬之间,反手用拇指点着韩彬胸口,“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害怕让他知道。”
(下)勇敢去追
程弓像是束手无策怔了半晌,淡淡叹口气自言自语:“现在的孩子真是……”
“比我小时候难搞?”
韩彬包了个冰袋递过去。
程弓按住伤处:“你又有什么事?这里不是幼儿园。”
“不是吗?”
韩彬嘲弄笑笑,神色黯了几分,“我跟他们两个一样?”
程弓摇头:“你更孩子气,也更霸道。”
韩彬几乎是反射性咬起牙,但马上意识到这是映证程弓的评断,努力收敛起情绪让理智磕磕绊绊说话:
“我想说,那时候,我生日宴会上发生的事,我要跟你道歉,我--”
“我不知道你还耿耿于怀”
,程弓淡淡截断了话,略带讥诮笑道,“过去那么长时间,要说对我还有什么影响,也只不过是谈生意时对方都不带女公关而特召些清秀男实习生,说起来有几个还真跟你很相似。”
“你接受他们?”
脱口问出的话不经大脑控制。
“视情况而定,毕竟只是附属利益,不可能左右大局。这点很重要,你也需要记住。”
程弓垂落着眼睑,不带感情看着韩彬。
“那些事情跟我没关系”
,韩彬沉声道,“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不想,也绝对不会放弃你。”
程弓皱眉的动作似乎牵引了痛楚,低呐了一声:“你答应过什么把心思花在工作上,不是男上司身上。”
韩彬吸吸鼻子,挺直腰:“今天有人告诉我,对错误的承诺--”
“要有勇气去违背是不是?”
程弓冷淡勾起嘴唇,“花实的这些歪理,也对我这么说过……在我告诉他,我答应过这辈子你对我都最重要之后。”
韩彬呆了几秒,脸色涨红得像新鲜猪肝,心里把花实骂翻天并立誓要十倍追讨酒债。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换衣服。”
程弓施施然越过韩彬身边,向主卧室走去。
韩彬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迅速湮灭,亦步亦趋紧跟了上去。
盥洗室里,程弓整顿完面脸,又将额头伤口用简易透明止血条处理得不甚明显。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程弓也不回避,悠然脱得赤裸开始换衣服,“还有其他事没有?”
“还有--”
韩彬眼望着肌肉匀称的修长躯体,喉头动了动,“你身材是不是刻意练过?”
没头没脑的问题,让程弓显得有点迷惑不解,他衬衫没扣胸前敞开着,裤子也是松垮挂在腰上,凌乱模样居然颇有男人独特的色情味道。
他拉了下衣领,冲韩彬淡淡笑道:“怎么还有兴趣吗?以前不是摸过也玩过了。”
“我只是不明白当时怎么没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