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已经将染血的裤子脱了放在盆里泡着,正背着他洗东西。
她身上已经收拾干净,光着身子,只腰上绑着月事带,大红的带子缠着细腰,当中一个3指宽的布条从胯下穿过,两边圆圆的屁股蛋被这么一勒,更显得翘挺。
韩心远心下一动,他从未见过女人腰上这东西,便走过去细瞧。
“萤萤穿的这是什么呀?”
流萤被他这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忽然转过身来,奶儿甩得直抖。
她有意护着身后的东西,问道,“四少爷…心远,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韩心远越好奇,“萤萤,这是什么?”
他轻松越过她的身子看见她身后的盆里,是另外一个月事带,泡在一盆血水里。
他似乎明白了,这东西是兜着经血的,可这东西似乎并不怎么管用,不然刚才怎么会那么狼狈。
他伸手去摸,流萤吓坏了,赶忙按住他的手,“使不得!四少爷!好脏……”
韩心远僵持着不肯退步,“脏?那为什么萤萤能碰,我就不能?”
“男人碰了污血会倒霉的!”
女人经血历来视为不洁,还有灾厄的寓意,流萤这时已经顾不上羞,倒是更担心韩心远的气运。
“胡说!”
韩心远不信那些迷信的说法,“萤萤怎么会让我走背运。”
他一用力,便将那东西拎了起来,紧接着眉头一皱,“凉水?”
他恍惚记得女人经期是不能沾凉的,便拧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用凉水?迎春呢?她去哪偷懒了?没给你烧热水吗?”
流萤吓坏了,脸白的厉害,反身去抢,“心远!快放下!”
韩心远直接将那东西拎起来,仗着身高的优势不还给她,“你先回答我!为什么用凉水?”
流萤终是抢不过,站在原地喃喃解释道,“冷水洗得干净……”
“你们不是,不能沾凉吗?”
韩心远更不理解了。
“偶尔的,没关系……”
“那怎么行?!”
韩心远不明白养生,也不懂医,但他知道3哥说流萤身子不好,他想大约与这事多少有些关系,这井水盛夏时候都觉得沁凉,若是冬天,她也是这样洗的吗?
他哼一声,将月事带扔回盆里,随后挽起袖子。
“我给你洗!你穿好衣服,拿热水把手洗了,洗热乎了上床躺着,别再下来了!”
流萤眼眶一酸,这是她带大的孩子,知道心疼她。
她看得出他害怕失去她,关心她的身体,不嫌弃她,甚至冒着走背运的风险帮她洗那污血。这一刻,她想,或许他们之间没有世俗的枷锁那该有多好。又或者,她不是老爷的四姨太,心远到了十五岁,若是他想要她启蒙,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眼下这情况,流萤心里又涌起一股悲哀,她叹口气,韩心远少年心性,现下至多是对男女之事的好奇,青春懵懂,他的人生很长,未来如何都说不准,走一步看一步吧。
“流这么多血,萤萤一定疼死了…”
韩心远头一回见这么多血,身上不自觉地抖,但还是强逼着自己捞着那殷红的布条揉搓。
流萤心里又酸,又觉得好笑。她在韩心远的背后抱住他,将一边耳朵贴在他的背上。
“其实不疼的,嗯,不对,也疼,但不是因为流血,嗯,不对,也是因为流血,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流萤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说的明白,絮絮说了好多话,最后还是放弃了。
韩心远换了盆清水,那鲜红的布条漂在水里显得异常妖冶,他又重新捞起搓上胰子,放缓了度一寸寸地揉搓,仿佛要洗到地老天荒去。
“月事…会疼吗?”
他问。
“嗯,会有些难受的。”
“哪种难受?”
“就像…”
流萤咬了咬下唇,脸红得烫,“就像你把手塞进我肚子里那样涨。”
韩心远的脸上一红,随后试探着问,“所以刚刚…我那样弄你,很疼吗?”
流萤摇摇头,“不一样,月事有时会疼,但是你那样…还是舒服的…”
韩心远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萤萤说,他那样弄她,是舒服的…
手里的东西掉进水里,韩心远强压住突突的心跳,他洗净了手,在干巾上擦干,回过身用胳膊搂住流萤,他的手很凉,双手只在她的背上虚扶着。
“萤萤,我会一直对你好,让你舒服,一直一直的喜欢你,你也一直一直喜欢我好吗?”
流萤深吸一口气,这短暂的美好固然令人动心,但她也深知前途的黑暗。 她笑了笑,说道,“好,先吃饭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