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替牧歌打圆场的青年垂首领命,道:“是。”
话落便要离去,却又被牧歌叫住,“等等,再去查查家宁和林镜……是什么关系。”
“是。”
青年领命而去,但牧歌的脸色却一点儿没有回暖的趋势。
跟在牧歌身边的一名女子——姚青儿小心翼翼拉了拉牧歌的衣袖,轻言软语的问他:“牧大哥,你很在意清远宗那位陆公子吗?”
牧歌眼神闪了闪,面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嗯,家宁对我是有大恩的。”
“是么。”
姚青儿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陆家宁对你有大恩,我千禧谷就对你没大恩了吗?若是没有我爹,你还能活到今日吗。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个陆家宁。
姚青儿心中暗恨,想她堂堂千禧谷的大小姐屈尊降贵跟着牧歌走南闯北,也没见牧歌对她有多好,现在却把整箱整箱的宝物放在那人面前。
陆—家—宁!他凭什么?
姚青儿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面色狰狞又疯狂,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没有发现她旁边那位白衣女子眼中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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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大殿里,牧歌坐在王座上,静静听着下首属下的汇报。
“禀告主上,那日在清远宗出手干预的那人,乃是归一剑宗弦机真人的嫡传弟子,归一剑宗的大师兄——林镜。”
“嗯。”
牧歌淡淡应了声,脸上看不出喜怒,他长指轻扣宝座上的把手,眼睑下垂,轻声问:“还有呢?”
“还有……”
木席咽了口唾沫,冷汗直流,磕磕绊绊道:“还…还有,陆公子与那位剑修据,据说是道侣,两人关系极好,而且陆湛貌似也不太反对,否则根本不会容下对方与陆公子住在一起。”
“你说什么?”
他们居然还住在一起了?
殿内霎时溢满了狂暴的灵气,木席跪在下首苦不堪言,心里偷偷把陆家宁怨了千百遍,陆家宁啊陆家宁,你说你招谁不好,非得招上主上,招上也就算了,你咋还喜欢上其他人呢,可不是惹祸嘛。
木席是有苦说不出,他甚至不敢看去看牧歌的脸色,想也知道,别说高傲去牧歌,就是一般男人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跟了别人,也得气炸了。
只是那林镜也不是一般人物啊,归一剑宗可不是清远宗那种小门小派,且剑修本就是以擅长攻击为名,而那位林镜更是其中佼佼者,主上想把人抢回来,难了。
盼只盼主上不要迁怒他们才好。
可惜这终究是奢望,化神修士一怒,可不是他这个元婴初期能承受的,木席只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祈祷牧歌早日息怒。
事实也如木席所料,牧歌现在都气炸了。
满打满算,他十三岁被带上清远宗,成了家宁的玩伴,与家宁朝夕相处数十年,内心里早就刻上了家宁的影子,之后二十年他虽然离开了清远宗,但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对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他努力在这个吃人的世道挣扎,拼了命的往上爬,不择手段,也要成为人上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得到他想要的。
可是现在家宁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牧歌情绪波动极大,一瞬间,竟隐隐有入魔的趋势,还好被寻声赶来的姚青儿施法唤回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