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昨晚说的不是假话?都是真的?”
“所以你昨晚没睡?装睡呢?”
我俩不约而同的笑了,我背着玉环慢慢悠悠的向山下走去,玉环一路上将压抑已久地话吐露的一干二净。
狂风肆虐,玉环地伞摇摇晃晃,直到走到小镇这雨声渐歇,玉环贴在我的耳边温声细语道:
“我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吧,如果你因此讨厌我的话,也无可厚非,我撒了一辈子慌,这次我想做一个乖孩子,做你的乖老婆。”
走到桥头河水湍急而过,激起的水浪不知不觉都拍打在我的面颊上,只觉得脸上湿湿嗒嗒的想用手擦一擦,猛然抬头此时此刻才看清楚前倾地雨伞,心想:
这一路上我可是滴雨未沾,难不成玉环淋了一路地雨?
我小声嘀咕道:
“媳妇儿,你后背是不是都湿了?”
“你刚叫我啥?再叫你一遍!”
“玉环?”
“正经点?不是这句。”
“媳妇?”
“哎,哈哈。好听好听,以后都这样叫我就好了。”
玉环笑的合不拢嘴。
“问你话总不给我正经回答,你刚要和我说啥事呢?”
“其实王昭君的爸爸是唯一一个试图拯救我的人,其余的人都试图迫害我们。”
玉环说的略带哽咽。
尽管此刻已经停止了电闪雷鸣,但是我的心此刻更是声势滔天,仿佛要被这场狂风大雨侵蚀。
“你说什么?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站在桥头一动不动,一脸的难以置信。
玉环没有急于作答,而是轻吸慢呼着平复她的情绪,但我的肩头逐渐传来阵阵凉感,玉环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抓紧了我坚实的肌肉。
我转头凝视着玉环,她眼泪如泉,只是无声的哭泣,也有可能是激荡的雨声太过于庞大,彻彻底底的将她的哭声掩盖,我是只见其形未闻其声。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我,这才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是坏人,我们都是坏人,王老师是学校唯一的好人,让我们都去诬陷他,因为他不和大家同流合污,因为他长得很帅,我向他表白他拒绝了我。我才是这场闹剧地罪魁祸。”
我瞠目结舌,雷雨忽然裹挟着狂风倾盆而下,雷声与哭声融为一体,玉环哭的撕心裂肺甚至声音要远盖过惊雷的声音,我不知所措,漫无目的的向前继续走去,狂风肆虐掀翻了摇摇欲坠的雨伞,将雨伞打落在地,我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去,瓢泼大雨瞬间将我俩淋湿,这雨势大力沉的拍打在我的身上,每一滴都像是竭尽全力挥出的拳头。
雨水让我的视线变得模模糊糊,雨顺着头顶不遗余力的冲刷我的面庞,我缓缓张开血盆大口,将这突如其来大雨含进嘴里,淡淡的咸味夹杂着苦涩仿佛是悲痛欲绝的眼泪。
玉环哭声渐歇,雷雨也在片刻后消失殆尽,面颊也享受到润雨细无声的滋润,空气中也多了一丝恬静淡雅的乡间气息,只是嘴巴里的苦味更胜一筹,目光顺着湍急的河流漫延到了弯弯曲曲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