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她识趣地起身告辞。
在她开门的一刹那,他突然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嗯!太子,你要振作起来,就算为了给过去的你报仇,你也要振作起来呀!”
“那是你哥哥。”
“他做错事了就要承担后果,我没那么无脑。”
“谢谢你……”
“我明日就启程了,如果你无人可以倾诉,可以写信给我。”
“好。”
第二天她要走时,他专门骑马跑出来给她送特产,还给她行大礼,她有点受宠若惊,赶忙扶他起来,“太子,你这样我受不起。”
“你值得我这份礼。”
她打量了他两秒,微微一笑,说:“今日的你气色好多了。”
“我不会再自弃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写信告诉我。”
“嗯,一路顺风。”
“好的,再会。”
他目送她消失在视线里。
自那之后,他慢慢地接受了自己,开始奋图强,大家都为他感到高兴。而那些还在嚼舌根的下人,他有咨询过林现该怎么办,她只回了他两个字:拔舌。
虽然有些残忍,但他们屡教不改,自己身为未来的储君要是这点威信都没有,还怎么服众?!!于是那些还在嚼舌根、还在拿他龙阳之好大做文章的下人、民间说书的,要么拔舌、要么砍手。
当林现收到他的消息,心里很是为他高兴。
现在再次见到汪徵,他脸上的阴霾褪去了,脸上更多的是喜悦。
她很高兴地看到他,也很庆幸他能来,“现在该叫你皇帝陛下了吧?”
他别过头一笑,轻松地说:“叫我汪徵就好,咱们之间不必那么生疏。”
“行的,那……请上座吧。”
“嗯呢。”
汪徵坐下,这是七年来,他第一次见林白,可他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瑟瑟抖,他真的走出来了。反之,现在的林白奄奄一息,很像那时候被欺负的汪徵,果然因果报应。
不得不说刽子的手法好,剐了林白十几刀,林白都没有要死的感觉。
接近黄昏时,行刑也要结束了,林白也要上西天了。就当他们要给林白一个痛快时,林白的贵妃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急匆匆赶来,她裙子上的血还没干,头已经碎掉一半,簪半挂着,可见她为了赶着最后见他一面多么辛苦!
林白眼睛半闭着,他微微抬起眼皮,试图看清楚眼前的孩子长什么样,可他怎么也看不清。
贵妃抱着孩子,眼睛突然泛起了泪光,和林白在一起五年了,为他诞下了一儿一女,现在却要亲自送他走。
她转过头来,对林现说:“安平公主,可否……借匕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