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回到雪月山庄后,心中的怒气愈汹涌。她本身就是女人,何况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就算去万花楼看舞姬跳舞又能怎样呢?她不过是单纯地欣赏一下,借此打时间罢了。
可宫尚角就不一样了,如果他真的和那孟公子、魏公子一同去万花楼,那他能做的事情可就多得多了!那些女人个个长得貌美如花,身材姣好,穿着又如此暴露,引诱男人更是信手拈来,万一宫尚角禁不住诱惑对不起她可怎么办?
他们即将成亲,若是他真的与别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就不要他了!她绝不会容忍!她上官浅才不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侍一夫分享宫尚角!她不要!想到这里,上官浅心中愈愤懑不平。
怀孕后的她,情绪变得愈敏感。上官浅躺在床上,思绪翻涌,想着想着,竟委屈地抽泣起来。莲儿见状,急忙关切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这就去叫李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说着便要转身朝外走去。
上官浅赶忙止住她:“我没事,莲儿,不用叫李大夫。”
莲儿面露忧色:“那您为何哭泣呢?是有什么伤心事吗?您不是和庄主一起出去玩儿了吗?莫非是庄主惹您生气了?”
上官浅轻轻摇头:“不是,都不是。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她翻过身去,默默地让泪水流淌。
莲儿见状,只好默默退出房间。
上官浅在一片哀伤中渐渐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已至下午,没想到宫尚角竟然已经回来了。
她心中暗喜,原本以为他要很晚才回来呢,而且他不是说要去万花楼吗?看来他果然是开玩笑气她的,她就知道他不会真的去那种地方。宫尚角坐在房中,手肘抵在桌子上,手掌撑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眉头还微微皱着,似是有些难受。
上官浅走到宫尚角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他那张俊脸,和他皱起的眉头。她伸出手,轻柔地揉了揉他皱着的眉心。宫尚角瞬间睁开眼睛,看到上官浅正蹲在他面前,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怎么蹲在地上?”
他赶忙伸手将她拉起,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搂着她。
上官浅一坐进他怀里,心情立刻更加愉悦了。她转过身去,搂住宫尚角的脖子,问道:“公子,你不是说要跟孟公子和魏公子一起去万花楼看美女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宫尚角搂着她,轻声笑道:“我若是真去看舞姬了,你岂不是得哭断肠?”
上官浅嘟起嘴巴,垂下眼皮,赌气般不看他,一脸委屈的模样。
宫尚角微微一笑:“是因为你怕我去万花楼看舞姬,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才气哭了,对吗?”
上官浅立马放开他:你怎么知道我哭了?是莲儿告诉你的?
宫尚角点头:“嗯,我一回来她便跟我说,夫人从外面回来以后,不知为何,伤心的哭了许久;她以为你是身体有何处不适,你却言没有不适之处,但是就是默默地哭,还哭着睡着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面颊:“为什么哭啊?”
上官浅依旧不说话,心中却暗自嘀咕,哼,都让他猜中了。
宫尚角继续柔声道:“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呢?嗯?我是那种人吗?若我是,那如今我身边岂不是女人成群了?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自始至终都只有你,我并不想要其他人,只要你就够了。”
上官浅被他这番话深深打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抬起眼,望着他,嘴巴嘟得更高了,眼眶也开始泛红。
宫尚角看着她这可爱的小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凑过去轻轻亲了亲她,低声说道:“好了,别哭鼻子了,我都还没委屈呢,你倒先委屈上了。说起来,你倒是实打实的去看了舞姬跳舞呢,还把远徵弟弟也带去那种地方,你就不怕把他教坏了?”
上官浅:“远徵弟弟才不会被教坏呢~他根本就不喜欢看那种东西~他。。。”
上官浅突然停住了,他是被她和秦川硬拉着去的,这话她可不敢跟宫尚角说,要不又该罚她了。
宫尚角笑着追问:“他什么?”
上官浅连忙摇头:“没什么。。。”
宫尚角岂能不知她心中所想,笑道:“他是被你和秦川硬拉着去的,对吧?”
上官浅瞪大了双眼,心中惊叹,如今的宫尚角仿佛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什么都能猜中她的心思?
在她的惊讶中,宫尚角继续开口:“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我就是知道你在想什么。”
上官浅这下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连连摇头,惊叹道:“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是角半仙吧!”
她的语气夸张而有趣。
宫尚角嘴角的笑意愈深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