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权:“未有子嗣者,殉葬。”
真狠。
昭月低低笑了一声:“那宁妃也会死,对吗?”
她并不需要答案,又问了一句:“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想不明白。
然而这次赫权回答了她。
“娘娘眼中只有陛下一人,心里只有陛下,您汲汲营营往上爬,踩着多少人的尸骨,多少奴婢的血,才爬上这个位置。”
昭月瞳孔微缩:“荒谬!本宫从未杀过一人!”
赫权半蹲下身体:“您如此尊贵,当然不会让自己的手染上鲜血。”
昭月浑身颤抖,她脑中一片混沌囹圄,她虽然为了争宠用了一些小手段。
男人的声音透着哑,低沉的剐蹭她的耳膜,敲击她的心:“我还记得,您曾经说过,太监都是些腌臜东西,让奴才滚远一点……”
她说过吗,她好像是说过。
昭月语塞,不再开口,抖着身体闭上眼,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唯有不甘心,可她是作茧自缚,怪的了谁?
权赫站起身体,掸了掸莫须有的灰尘,看向床榻:“那么,就请娘娘与陛下,歇下吧。”
他拿一旁的烛盏,朝缀着流苏,缀着女子美梦的长幔点去。
昭月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像落入沼泽的困兽,不想死,却不得不死,她真的,不甘心。
火势腾升,她听见赫权最后说的一句话:“宁妃怀了龙种,她将成为天兆最尊贵的女人。”
——
“小主,你怎么了,小主?”
耳边是关切的呼喊声。
昭月如溺水的人一样浮出水面,睁开眼剧烈的咳嗽起来,鼻尖还萦绕着烈火燃烧之气。
“您没事吧?”
婢女桃溪开口。
昭月猛然伸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对上她的眼:“桃,桃溪?”